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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绪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又很快恢复平静。
谁知云液却接着往下说:“真是可怜人，哪怕被上尊您利用又抛弃，他都只想知道你是否后悔过，上尊真是好手段，不论是谁好像都会替你卖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千绪试图在记忆中寻找云液所说的这些事，可是没有，完全没有。
“如果魔尊只是替人传话，那话已带到，在下不便久留。”
云液目光一暗，“上尊难道不再多问一问你那好徒弟的事？”
“若是魔尊想说，那也不必在下开口。”千绪坦然自若，“我更好奇我的徒弟如何与魔尊相识。”
不知道这句话触及到了云液的哪里，他面色微变，捏着千绪的手松了松，“上尊同其他仙修一般都对我们魔修有着偏见？”
“魔尊不必曲解在下之意，只是我的徒弟我了解，他似乎从未与在下说过与你相识。”
云液狠狠甩开手，目光中满是冰冷，“他当然不可能同上尊说起，你的好徒弟从来都不希望你对他失望，又怎么会将此事告诉你。”
“可是上尊好像从来都不喜欢他，就连一开始的收他为徒也不过是为你突破渡劫期做打算。”
“你想杀了他，又想保住自己千年名声，费力将人引到魔域除去，好歹也是陪了你百年的徒弟，上尊还真是下得去手。”
千绪无言，她垂眸将这些陌生的信息消化。
是乐行上尊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就连来到魔域一事也是她算计好的？
不可能，以乐行上尊的天资，渡过渡劫期是早晚的事，根本不需要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徒弟来铺路。
更何况她所拥有的记忆中乐行上尊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魔尊在这魔域生活不足千年，想来听到的流言蜚语不计其数。”千绪说:“你如何得知自己所言是真是假，哪怕我真的对自己徒弟动了手。”
云液嗤笑一声，“可若我亲眼所见呢？”
千绪一震。
“上尊认不出在下，可当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在场亲眼所见。”云液的目光似乎越过如今穿到了过去，“哪怕你忘记了，这些事也过不去。”
千绪只觉在听到这些话时抑制不住地心口发疼，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太多太多，满目的鲜红，血水从长剑滴落，跌落在地的尸体和……持剑的乐行上尊？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看到这些画面？
难不成这魔尊所言句句属实？
千绪咬牙抛开脑子里的念头，不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应该被这人的话所引导。
是真是假她自己会找证据去判断。
“所以魔尊现如今是想要替他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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