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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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政府部门，在前任首席自杀后，由维东担任领导。处理人类的一切事情。

维东三天只睡了五个小时，这让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他拿凉水洗了把脸后，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他想到了以述。

“以述？你过来一下。”维东的话由传音鸟带给了以述。

十分钟后，以述准时敲响了房间门。和往常一样。

“不要在乎他人的言论，我们像信任你的母亲那样信任你。”

“谢谢，维东先生。”

维东顿了一下，他该如何看待这个面无表情的孩子？人类该如何看待这个孩子？

是的，他的年龄很小，但是从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年轻人的特点，没有任何朝气，他似乎确确实实的就是一个机械。在以安活着时，她最担心的是她的儿子，在她死后会怎么样的活着，是像机器断电那样吗？还是被恶魔收编？这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幸好在她死后，情况比预想的要好，他也许一直在遵从母亲的遗嘱。虽然没有人知道以安说了什么。

维东坚信他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因为他会每个月末去看墓地看望母亲。他也会去花时间看一看周遭的风景，也许只是偷偷瞟一眼，但他会留意一起美的事物。

维东又想到了过去，那时的以安是人类反抗军的骄傲，对外冷酷无情，对内温柔体贴，在每个人的心里，她便是带来安心的女神。

直那是一场败仗，以安在撤离中迷失了，没有人愿意相信，但不得不接受她被俘获的消息。

几个月后，在人类军队对一个恶魔据点的拼命进攻下，恶魔们选择了暂时撤退。而以安逃了回来，并且有了身孕。不知为何，或许是母性使然，她不顾他人反对，生下了这个孩子，也就是以述。

这是人们不愿意提及的历史，没有人希望女神被玷污，只能用遗忘来代替。发布会上的那个人却揭开了人们心底的疤。

……

维东又叹了口气，人类的防御能力越来越弱，光是人口就十分令人担心。他大概能猜到，那些恶魔的人口都是工厂化的，人类论消耗战根本比不过那些真正的机械。

在战争中，失去了战斗意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然而那些恶魔的精神是统一的，比起有血有肉的人类，他们这些杀戮机械是永远不会害怕，这是最令人头疼的。

“以述，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取胜？”

“可以派人潜入，杀死敌方指挥官，然后趁敌没有被其他指挥官收编，进行攻击。但是去刺杀的人是必死无疑的。”

“第二，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那就是把世界之门破坏掉，关闭是没有用的，我们不能确保谁还会把世界之门打开。”

“嗯，老前辈说过不要打开世界之门，但是仍然有人被利益所获，打开了那扇门。带来了多大的后果。”

以述知道，那指的是前首席。

以述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怎么去实践是一个真正的难题，这些他们是想过的。

他带着怜悯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孩子，和他的母亲很像，像到看不出任何父亲的形象，而在其他方面，那个孩子不同于恶魔，也不同于人，比起恶魔的血色瞳孔，他只有一只个，另一个是和他母亲一样的褐色。但最显著的还是他的自愈能力。人们研究了好久他的血液样本，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在以述身上，没有阴柔，也没有阳刚，只有一种死气。几个星期后命运之石会赋予他什么吗？是什么呢？是毁灭还是新生？是成功还是失败？还是……因为恶魔的血统被排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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