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天青,夜幕疏星。
三匹快马朝郢京方向疾去。
马车内,公孙步衡握盏不饮,直到车停下,车外将士来报:“将军,到了!”
他落盏下车,便见一身骑装的袁侓蕤,已经等在路边。
今日他并未着铠甲,只穿了一身玉色衣衫,没了平日里的杀气,倒只像个寻常公子。
两人相见,并无多余言语,只目光交流,互相点头,袁侓蕤便随他上了马车。
只是上车之时,袁侓蕤脚下忽而一空,公孙步衡恰在她身后接住了她,她的手紧紧扣在他肩后,令他吃痛一紧。
袁侓蕤似乎感觉到他周身抽搐了一下,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关心道:“怎么了?”
“无妨,上车。”
车内宽敞,袁侓蕤凝眸,看着公孙步衡微微泛白的唇色,“你是不是受伤了?”
“沙场上哪有不受伤的。”
“可是此次征战边州所受的伤?”
公孙步衡不言,只是点了点头。
袁侓蕤柳眉紧蹙,公孙步衡这伤来的怪异,边州一战,按照梁军的布防,只在城门设箭位,为何他却伤在后肩。
沉吟良久,袁侓蕤半步挪移,坐到他身侧,不由分说便上手要去剥开他的衣衫。
“郡主这是做什么!”公孙步衡一惊,移开身子,恰好对上她凝重的目光。
“你一个大男人害羞什么?让我看看你的伤。”
“郡主,这不合适。”
“合适,听我的。”
说罢,便一把将他的衣服褪至肩头,细细端详起他的伤痕。
“果然,”公孙步衡身上的箭伤形态诡异,“梁国人的箭,是仿造夷人所设计,为‘十’字形的箭头,你的伤口理应也是‘十’字,但这箭铸造不易,市面上多有仿造,技艺不精,便会造出横短竖长的‘十’字,你身上的伤,便是伪箭所射。”
公孙步衡回忆起箭时的场景,似乎是在攻入边州行宫城门时所受的伤,当时场面混乱,也顾不得受了伤,并未关注这箭究竟是从何处射来,但如今仔细回想,这箭来得猝不及防,应该是从郢军中射出。
“所以,郡主的意思是,军中混入了梁人奸细?”
袁侓蕤摇头,“到底是梁人还是自己人,谁能说得清楚?公孙将军不如想想,自己在京中是否得罪了什么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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