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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祁沅言看着手心里放着的“饺子”。
不能称之为饺子，最多是面皮包肉，露馅的露馅，毫无技巧可言。
“元宝饺子啊，看不出来吗？”江北渚又捏好一枚元宝，放到笼屉里。
祁沅言颇为无语地看着那笼屉：“我以为你包的馄饨。”
江北渚挺可怜：“你嫌弃我包的不好看。”
外婆帮江北渚说话：“小江第一次包已经很不错啦，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祁沅言不吭声。
那只白色奶猫乖乖地趴在他腿上窝着，说来奇怪，这只猫只黏祁沅言，对家里刚来的陌生人不予理会。
陌生人江北渚戳戳它的毛，猫把他扒拉开，继续心安理得地趴着。
某人被忽视了，江北渚起了坏心思，拍拍手上的面粉一把捞起猫。
“喵！”
“什么？不行，你已经占着言言好久了。”
他总能和猫无障碍交流。
“喵喵！”
“我干什么？要把你关小黑屋，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饿着。”
猫抗议。
“抗议无效。”
猫急了，从他手里挣扎出来，一脚跳到桌上的面板上。
哗啦——
面板不堪其扰，洒了江北渚一身面粉。
“……”江北渚手还保持抓猫的动作。
猫睨了他一眼，跳起来用那双沾满面粉的爪子在他脸上印了两个梅花印。
祁沅言未遭幸免，半边胳膊也都是面粉，可他转头看见江北渚脸上的梅花就笑了。
江北渚指着猫：“你个小没良心的！呸呸，一嘴面粉。”
外婆也不生气，她跟着祁沅言笑，慢悠悠地收拾一地狼藉，万幸没把饺子打翻：“言言你去烧水去，马上煮饺子了。”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热闹非凡，红色遍布门窗，饺子成堆地包，春晚节目里小品乐得人笑呵呵，一派和谐。
电视开着当背景音乐，声音挺大，祁沅言在厨房都能听到，添水，开灶，沸腾，下饺子。
脸上都是面粉也不洗，江北渚鬼鬼祟祟往厨房看了一眼，低头摆弄自己的饺子。不一会，他那笼饺子包完了，少爷去洗了吧脸，换了身衣服，回来在厨房里晃悠。
祁沅言要拿勺子，江北渚挡着柜门，祁沅言索性把他推出厨房：“脚不疼了？没事你就出去，晃得我眼晕。”
“我没看过你下厨，让我在这待着呗。”江北渚扒着门，不肯走。
“你站这像杵了根柱子。”祁沅言点评道。
“那你就当我是根柱子。”江北渚还真老实不动了。
祁沅言不管他，水开了，最后一笼饺子下锅，奶白色的汤酝成白雾，模糊了祁沅言的脸。汤匙轻轻搅拌防止粘连，祁沅言还能分神准备蘸料，动作娴熟一看就像是经常泡在厨房的。
“以前我怎么没见你下厨？”柱子靠在门框上问。
“因为奶奶她不让……厨房刀具多，除非有人看着我。”祁沅言说的含蓄，江北渚也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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