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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春梅冷汗涔涔，头磕得更响了：“奴婢再也……再也不敢撒谎了，这一切都是五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她允诺事成之后给我与李护卫一人五百两银子，让李护卫谎称与七夫人私通，待七夫人……也就是我家主子失了名节浸了猪笼就给奴婢还有那李侍卫五百银子返乡。”
“胡说，简直一派胡言。”五夫人呲目欲裂，欲冲上前来撕了春梅的嘴却一左一右被两个老嬷嬷架住，一脸的狰狞哪里还有往日娇美模样。
春梅倒是干脆，把五夫人以及八夫人这些年来对上官月珊的栽赃陷害全给吐了个干净。以及八夫人买通她在大夫人的饮食里下药，让大夫人在庆典上出洋相，一番调查下来只道是上官月珊接手过那道饮食。
所有扣在上官月珊身上的黑锅在此时平了反？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一个出卖主子的丫鬟所说的证言又有几分可信度，保不齐是这贱婢为了开脱罪责而捏造的“事实”。而且兹事体大，五夫人又是老爷宠爱的小妾，大夫人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七夫人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够了！”
大夫人一声怒喝，春梅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但看向大夫人的眼中带着期翼。
“有理也要有据，怎凭你这贱婢一面之词就能定罪。来人啊，把她给我带下去。”
“夫人……夫人我……”春梅正要争辩什么却被老嬷嬷堵上嘴只能呜呜出声，只能无助地向吴琼投来求救的眼神。
吴琼不出声也不再开口求大夫人饶恕春梅，她只是安静地跪着。虽说顶着六月多月的肚子不宜这般折腾，但眼下显然还得拿这肚子博同情。
“还有你。”大夫人发落完春梅就轮到五夫人了，却不想八夫人一个踉跄先跪了下来。
“夫人，那件事不是妾身做的，妾身没指使春梅往您羹汤里放泻药。”
听到这里吴琼笑了，什么叫不打自招，这不就是了。
六夫人适时咦了一声：“我记得春梅刚才所说并无明言往羹汤里放的是泻药啊，难道八夫人还是春梅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自知失言，八夫人恨不得煽自己两巴掌，再一看大夫人脸色，一下子瘫坐在地。
别人不帮助你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她的利益，而八夫人这一番自清的话硬是让她与大夫人的面子紧密相联，又怎能不让以面子为重的大夫人好生丢了一把脸面也是憋了一肚子气。
一想起庆典那天自己受的屈辱以及事后老爷的斥责，大夫人恨不得当场打断这下作女人的腿。
虽然瞧着大夫人脸上一派镇定，但吴琼想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瞧着眼下大夫人显然想息事宁人，吴琼也没不识趣再挑起事端，只不过抱着自己六个月大的肚子往地下一坐。
“哎呀，月珊你这是怎么了？”大夫人不计身份上前把吴琼扶了起来。
吴琼也作势娇弱了一把：“回夫人，妾身已经两日不曾吃过饭了，昨个儿夜里也只食了碗面汤水。还望夫人原谅妾身失了礼仪。”
大夫人一听果然怒不可抑，“五夫人，我记得月珊院里的例银都是你负责分发的，堂堂天月山庄的七夫人却只能靠面汤水过活，这……这要让老爷知道了不得怪我持家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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