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榻旁,从墙上摘下一柄二尺见长的短剑,使劲拔了几下,却没能拔下剑鞘,惋惜道:“唉。这剑年深日久,已锈住了。”
萧怿道:“我来试试。”向她伸出手。
吕雯梅忙把剑往身后一藏,道:“你忘了你身上的伤没好啦?”
萧怿才想到了,讪讪道:“是我一时忘了。”
吕雯梅怨道:“你说你会小心,可你一点没把自己的伤当回事。”
萧怿有点歉意,道:“从现在起,我一定记着。”他怕吕雯梅再说,忙转移了话题:“这剑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吕雯梅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剑身:“这柄剑是我爹刚教我哥习武时送给他的。因我哥当时还年少,用这柄剑练武就已足够长。后来他长大了,就再未用这柄短剑,但没有舍得扔掉它,一直挂在他的房间中。可能他已把此剑当作一样怀念儿时的物件,所以还保留着它。”
萧怿静静听完,感叹道:“看来这里许多东西的背后,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
吕雯梅将剑挂回墙上,说道:“感不感人倒无所谓,主要是这些东西都寄托着一份怀念。”她静立片刻,又带萧怿来到父母当年所住的房屋。
萧怿见这间屋子宽敞明亮,典雅大方,陈设整齐,别具一格,不禁赞道:“岳父、岳母的房间,真有大家风范。”
吕雯梅在榻边坐了,向跟进来的朱公道:“朱公,您不用招呼我们了,去忙吧。”
朱公应道:“老奴告退。”
吕雯梅默默坐了一会,起身从母亲的柜子里找到一些绣品来,向萧怿道:“这些刺绣都是我娘以前绣的,你觉得好看么?”
萧怿见那些或大或小的丝绢已泛黄发旧,可上面所绣的花鸟鱼虫、人物禽兽等依旧栩栩如生,不禁夸赞道:“好看,真好看。”
吕雯梅愉悦一笑,转即怅然道:“只可惜太旧快不能看了。”当她看到父亲所用过的物品时,不觉眼中一酸,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萧怿一见她神情,知道她又难过了,忙劝慰道:“雯梅,岳父已过身,你就别太伤感了。”
吕雯梅忍着泪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父母的房间,这才肯跟萧怿出去。
他们来到庭院中,吕雯梅触景生情,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由衷地道:“看过了自己的家,就好像回到了从前。”她徐步走到一棵大槐树前,伸手拍了拍树干,“我走的时候,这棵树不过碗口般粗,而今已变得粗壮高大了许多。记得儿时,我爹就在这棵树下教我和我哥读书、习武,我娘常站在一旁微笑着看。那个时候真好。”
吕雯梅眼中满是怀念之情,环顾着这个空落落的家。不,应该说它只是座宅子,因为这里除了管家朱公外,已没有一个亲人,再称它是家显然已不妥。吕雯梅只觉物是人非,心下一片凄凉。
萧怿见吕雯梅久久伫立,未再发一言,不免担心起她来,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别太念着了。”吕雯梅默默点点头。萧怿想带她去别处走走,好使她能高兴些。他一凝神,自然而然想到了梅园,说道:“雯梅,梅园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么?”
吕雯梅眼里闪过一丝欢悦:“好。”
萧怿想着该跟朱公打个招呼再走,就唤了朱公两声。
朱公匆匆赶了过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要和皇后出去走走,你就留在这里。”
“行、行。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打算住多久?老奴好准备一下。”
萧怿沉吟道:“来一趟也不方便,不如多住几日?”
吕雯梅忧道:“还是明天就走吧。毕竟太子还小,臣妾实在不放心他独自理政。”
萧怿便道:“管家,我们只在此住一晚,明天就走。”
朱公很想留他们多住几日,但想到他们的身份,只得答应。
萧怿向吕雯梅道:“我们走吧。”他走了几步,忽想到一事,回身道:“管家,这次朕和皇后是微服私访,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来过。”
朱公不明其故,见皇上如此吩咐,就答允了。
萧怿出了吕宅,驻足片刻,惭愧道:“朕这些年一心务政,倒疏忽了你的旧家,是朕之过。朕想现在应为你的家做修缮,着人替换管家朱公守宅,并安排合适的人照料朱公终老,算是朕对你的一点补偿。你看如何?”
吕雯梅有点意外,喜慰一笑,道:“臣妾也正想呢,皇上就先提出来了。”她曲膝道:“臣妾先谢过皇上恩典。”
萧怿扶住她道:“此乃理所应当的事,何言相谢?”他内疚,“朕知道这些年亏欠你太多,只怕这辈子也偿还不了,但朕会给你更多的补偿。”
吕雯梅双眸净明地看着萧怿:“臣妾没有别的奢望,只要皇上肯一心一意对臣妾,便是给臣妾的最大安慰。”
萧怿握住她双手深情地道:“放心。朕会给你夫妻间最珍贵的。”他凑近她耳畔,话音柔柔而郑重,“一世真情。”
这样的话语,立时驱走她仅余的那一点忧思,自心底升出一股洋洋暖意,迅速包围她全身,露出一个十分美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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