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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别人的帮助,这不也是他们教给我们的吗?他们一直都在,当我们真的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从天而降,和我们一起守护世界和平。”
他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到老人嘴边。从我进来开始,他一直保持着柔和的微笑,只有刚才的地震让他的笑容中断了一下。
但老人不理不睬。k精心烹制的咖喱没能让他再次两眼放光。
护工轻轻叹了口气,放下勺子,转头看到我,如梦初醒地“噢”了一声:“抱歉,单子还没给你。”
很高兴他能想起这回事,但现在不是单子不单子的时候。我一手抓起餐盒,另一只手指向门口,朝他打了个“跑路”的手势。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捕捉到来自地下的异常振动,和刚才地震有些不同,没时间去仔细辨别——总之,不妙,得跑。
护工愣了一下。
我的手还没有收回,地面猛烈地摇晃起来。窗户震颤,玻璃崩裂,桌面上的东西全部“乒乒乓乓”掉下来摔得粉碎,天花板的顶灯闪个不停。护工一下子明白过来,再次用身体护住老人,同时朝我大喊:“柜子旁边,轮椅!”
我扭头,看到另一侧的柜子边上,放着一把折叠轮椅。我一步跨过去,提起轮椅;轮椅的重力感应系统自动启动了,支架“呼”的一下打开,椅背放倒。护工一把抱起老人,把他放在轮椅上。椅背立刻支起,四肢和躯干的位置自动扣上磁吸保护装置。不愧是最贵的疗养院。
“跟我走,去避难所。”护工说完,在剧烈的颠簸中推着轮椅先一步冲出房间。
看来他也察觉到了这次震动的异样,不适合原地避险。我背着餐盒跟在两人身后,穿过摇晃的走廊,冲向另一侧的逃生梯。这栋楼理应有着最先进的防灾防震设计,但眼下它就像暴风雨中的舢板一样摇摆震颤。地面绽开裂缝,墙体断裂,钢筋弯折,楼体成了最危险的地方;一路上还有许多慌乱逃跑的人,老人,中年人,穿着护工服的年轻人……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奔跑,像在灾变到来前仓皇逃窜的鼠群。
“是怪兽,怪兽来了!”老人冲奔逃的人们大喊,“不要怕,我在这!我来保护你们!”
他的轮椅是磁悬浮的,没有受到太大的颠簸,但他不停地挣扎,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跳起来,跑出去;护工不得不又腾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身体。一路跑到逃生梯,护工让我帮忙搀扶老人,自己熟练地单手收起轮椅,放到不会阻碍通行的墙角,然后拉过老人的胳膊,让他趴在自己背上。这一套动作做完,用了还不到3秒。
“连累你了,很抱歉,”他背着老人,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先跟我们避难吧!”
确实只能先避难了。不知道这次灾难影响的只是他们的故事,还是这条世界线本身——但踏板摩托还停在林雅婷的学校门口,我跑不了。
疗养院里的人几乎都从大楼撤离了,工作人员正组织老人们有序地进入院区另一侧的避难所。地面还在震动,四周的建筑开始倒塌,大楼前的草坪上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很惊慌,但没有人乱叫乱跑,每个人脸上都像贴了一张密不透气的薄膜,把慌张和恐惧闷进嘴里。
突然一声巨响,疗养院的楼体一整个裂开,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巨大的水泥岩块轰然坠地。许多人摔倒了,还有人被砸中了,到处是碎石和血块。一片慌乱中,我感觉到一股风势从天空袭落,潮湿,温热,短暂,粗重——像是鼻息。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裂开的大楼,看到一个山一样高耸的黑影正晃动着逼近。又是“轰”的一声,布满鳞片的粗长尾巴重重扫来,楼体彻底被一分为二。一整块楼板被巨爪牢牢握住,“咔嚓”一声掰开,就像掰断一块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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