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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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黑影落地，几人正准备去看清楚，却看见黑影的碎片又完好无损的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乐正胥旋即箭步上前，在周围点燃火圈照亮黑影，彼时大家都看清楚了是什么。
——是一个灵动的雪人在翩翩起舞。
在火光融融中，雪人逐渐融化消失，“这里面真的有人吗？”若玉指了指融化的雪水，刚才来回起舞的身影，明明像是真人，联想起山下茶铺人说的话，让人后怕。
九歌看向雪水中毫无血迹，不像是雪人里装了一个人。但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个人是自愿成为雪人，在这里待了很久。
“任郎，你何时归来。”朦胧模糊间九歌似乎听见了女子的哀嚎声，只是这声音好像只有她听见了，若玉与季向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怔怔的盯着雪人。
若玉指尖冰凉，向火圈小心的靠近了一步，“小姐这地方好冷啊。”从上山之后就能感受到越来越浓重的寒气，看见这雪人跳舞不由得更是害怕。
乐正胥去村子里找到了住所，村子临着碧水江，到了晚上出来的人很少，只剩下这间破落的客栈。
“几位将就一下，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面容慈祥的老妪举着蜡烛。
木屋上有裂痕，看得出几乎很少有人来。“奶奶，既然很少有人来，怎么还会腾出房子来？”季向晚凝眉看向这糟心的环境。
老妪眸光闪过诧异，镇静道：“这原来是我儿子住的地方，他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因此有人来就将就一晚，当作是行了善事。”
乐正胥将房内的烛光全数点燃，虽然不少地方落了灰，不过还能住。
“谢谢奶奶。”若玉高兴的表达谢意。
老妪听了笑起来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就住在旁边，要是缺点就来找我。”说完她便出门去。
“师父，这怎么睡，只有一个房间。”季向晚看了看房内的东西，她们一行四个人，只有一张床。
“我不睡。”乐正胥淡声开口，举着微弱的烛光出门去。
九歌环顾四周的景象，就算是有张床也不能睡下三个人，更何况她没有和别人挤一张床的习惯。
“我也不睡，你们两个先睡。”九歌说完话也出了门，不等若玉与季向晚反应过来就消失不见了。
天狐却没有跟着九歌走，而是先爬上了床，“他们都不睡，我还要睡的。”天狐先盘在床的中间，一副悠闲惬意的样子。
若玉赶忙抓起天狐：“你睡边上去。”随后冷不防的将天狐甩到了床边，天狐不和若玉计较，顺了顺毛又眯眼睡去。
“阿晚，来睡。”若玉把床上的灰掸去不少，殷勤的请季向晚到床上去。“若玉你不会憋着什么坏点子吧？”季向晚有些害怕的看着若玉这副模样。
若玉垂眸看向地上，自顾自的呢喃道：“才没有，只是有些害怕。”这荒郊野岭的，四处漏风难免不叫人感到害怕。
季向晚知道若玉胆子小，倒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没想到她的胆子这么小。她上前去揽住若玉的肩头，顺势两人都坐在床上。
漆黑一片的屋外，只有一缕月光洒在这片地方，乐正胥坐在屋顶，黑眸深邃看不见底。九歌点地轻跃上屋顶处，看向乐正胥散漫的坐着。
“你也不睡吗？”乐正胥侧目瞥见九歌月白色的衣裙。月光下，这抹颜色这样的好看，乐正胥收回视线，仰头看向弯弯的月牙。
九歌走至他的身边，并未坐下只是与他一样遥看月光，“胥公子，是不是见过炽，一个来自千百万年前的人。”九歌淡声轻问，她不相信乐正胥来的原因只是算了卦象那样简单。
她的话让乐正胥回想起在寇玉城时，确实有人扔给他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是九歌城主危这几个字。
随后他才起了卦看了天下大势，只不过还有很多的疑惑还没解开，“巫族，是不是出事了？”乐正胥转过头问道。
能让九歌城主出城的事必然是大事，但若要出城过寇玉城那只有回到巫山。“姜九歌，我这里有段秘闻，你想不想听。”乐正胥双眸直视九歌，眼中流露出不明意味的笑意。
“说。”
“是关于你的母亲的，上一任巫族圣女。你的母亲用禁术将你生了下来，所以导致你幼时神智残缺。”
寇玉城中的秘闻远不止于此，甚至还有更多。乐正胥凝眉望向九歌：“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九歌摇头，眸中迅速闪过的神色没被捕捉，她曾经的种种几乎很少有人同她讲，只是她慢慢的在这些经历中撕开了过去的事。
“我师从长生道人，很多事都是从他那里得知，我想我们是同伴，你会信任我吗？”乐正胥双眸与九歌银灰色的眸子对上。
这样的心思他说不清楚，但作为同伴，他是想要和九歌建立一份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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