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互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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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本原本神色舒缓，听了她这话，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不提也罢。”

姜婉妤惊讶道：“怎么了？莫非那枕头有何不妥？”

祖母叹气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的刘妈妈见状，顺势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道：“大小姐有所不知，那金丝荷香枕刚拿进府里就被许姨娘讨了去，说入夏以来她苦热一直睡不好，正需要这个枕头来安眠。”

姜婉妤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脸上露出几分理解之色：“这，也是，许姨娘毕竟执掌中馈，祖母总不好驳了她的颜面。”她看着祖母和刘妈妈脸色不佳，话锋一转，“不过，就算她是当家主母，也应当先孝顺婆母才是。”

祖母闻言，眉头紧锁，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就她，也配称当家主母？我年事已高，自从她掌了中馈后，是愈发嚣张跋扈，府中一应用度皆归她分配，你父亲又对她娘俩颇为看重，那我这个当婆母的也不好随意插手。”

姜婉妤轻轻一笑，接过话头说：“祖母说的是。不过，许姨娘要走了金丝荷香枕，想必真是夜夜难安，也一直在想办法医治吧？这倒是难怪了。”

“难怪什么？”祖母挑眉，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姜婉妤说：“难怪前几日许姨娘在账上支走了好大一笔银两，那数目，都能买好几个金丝荷香枕了。”她说完轻抿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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