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疯子……”
谢扶光嘴上低骂,手脚却没闲着,大步跨出天钧罩的同时,左侧袖口已飞出一支袖箭。
她箭术与判断力俱是超群,饶是那厢两人犹在缠斗,箭尖依然插着空隙钻入,直抵圆脸兄的阴玉钥。
“啪嗒”一声玉碎轻响,无色灵气逸散,眨眼功夫,圆脸兄已维持着打斗姿势仓皇出局。
“敌人”凭空消失,范莘一双血红的眼四下梭巡,很快锁定谢扶光。
谢扶光没兴趣单方面吊打他,尤其侵蚀神志的幽幽黑气仍在她周身盘桓窥伺。
右腕一转,环首刀旋着漂亮的刀花直冲铜钱阵而去。
她的打算是先拨回之前位置,解了内讧危局要紧。
“反正反正正正!”临到阵前,却听崔惊厄适时出声,“中上第五卦,水天需。”
刀尖一顿,锋刃丝滑回转,谢扶光利落地把铜钱阵拨到他说的需卦。表情不显,仔细看,眉眼却温和了几分。
她生平一厌管闲事,二憎无用功。
明知先前的卦象无益破阵,为解当下之危仍选择倒退回去,会让她有种向困境妥协的不舒服。
二十年来,谢扶光习惯单打独斗,不曾跟谁交好,更没与人默契配合过。
崔惊厄喊话的时机恰到好处,带给她一种新奇的愉悦。
这厢阵法变动,身后盯紧她的范莘怔愣少顷,反应过来脚下一个急刹,堪堪止住拎着刀找死的步伐。
天钧罩内卢笑绒画圈圈的手也停了,脚底抹着地面罪证,面上还朝被她诅咒了八百遍的崔惊厄露出一个和善笑容。
崔惊厄:……
完全不想看她笑。
正打算好好跟她掰扯一番:明明是三个人的天钧罩,地上凭什么只写他一个人的名。
地面就在这时遽然摇晃起来,阵仗较前两次更剧烈,像有什么深埋已久的东西在挣扎着破土而出。
与此同时,空中黑雾四散,罡风大作,看架势,不似什么正派东西要登场。
水天需有个吉祥如意的卦辞:
“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崔惊厄:……
妖风满天,黑雾乱窜。
他合理怀疑,那“明珠”也不是什么好鸟。
然而,及时止损已不能够。
盘绕飘浮的六枚铜钱……突然消失了。
又一阵排山倒海的动静,地面恢复为塌陷前的原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分散的坟包一个个长了脚似的,向中心密集聚拢。
阴风呼啸,黑气喧嚣,整个迷阵登时变作一片拥挤坟场,置身其间几乎无从落脚。
“我说,地下的诸位,”崔惊厄跳脚躲着乱窜的坟包,嘴上仍不闲着,“住的太挤影响风水啊。”
变生陡然,天钧罩内尚且兵荒马乱,罩外只会更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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