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的话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安慰作用，而乔贝只能寄希望于路人甲头套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
背景音里，存在感还在不断提示减一。
水声渐小，水声停止。
“栗子头。”里面皇甫珊珊语气不爽，“衣服。”
乔贝当即找了自己全新的衣服，杵着两条硬筷子一样的腿走到浴室门口，“大小姐，我来了。”
这台词感觉哪里怪怪的。
浴室门开启，水汽从里面悠悠散出。皇甫珊珊白净的胳膊伸出来，水滴从她小臂一路滑向指尖。
乔贝老老实实奉上。
等里面皇甫珊珊再出来的时候，乔贝站在门口，恍若忠诚女仆，外头的顾凡凡也不知道是不是沙发上长钉子，蹭地一下就站起来。
皇甫珊珊的头发还冒着热气，脸上的杀意并没有因为停顿了小段时间而减少分毫。
乔贝摸了摸了自己的脸皮，感觉厚度足以支撑接下来的台词，于是直接拉住了皇甫珊珊的手腕，佯做伤心欲绝的模样：
“对不起，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人，给大小姐找麻烦不说，居然还让大小姐在这样的地方沐浴更衣，这里条件太简陋，配不上大小姐金尊玉贵的身躯，我真是该死啊，我真是最没用的契约签订者！”
皇甫珊珊站着没动。
乔贝挤出两滴泪。
“你哭什么。”皇甫珊珊不悦地盯向乔贝拉着自己的手，不自在地挪了下步子，“多大点出息。”
乔贝识趣松开。
皇甫珊珊摊手：“我手机呢？”
乔贝警惕：所以，还是要打秘书的电话，秘书还是要喊施工队或拆迁队过来吗？
皇甫珊珊立刻打了电话。
“金秘书。”
另外三个人支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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