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记忆半消凤凰衔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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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涅拿着手里烤好的烤鱼在眼前摆了摆，扒掉了一处焦糊：“再不听话，下一个烤的就是你。”

他淡然道：“把那个改了。”

莘音脊背坐直，身子向前探探：“哪个？”

羽涅瞪她。

莘音如梦初醒，猛拍大腿：“啊，就那个莘音最美，莘音我妻，天.......”

天下第一！你让我说完啊！

若即若离剑化作一双耳罩，结结实实地罩住羽涅双耳，他心若死般“：“就那个。改了。”

一道金光符咒闪过，符灵来了！蹦蹦跶跶嘻嘻哈哈是她的出场仪式：“嘻嘻嘻，我可没偷听哦，我也是刚到！那啥…魔尊殿下，符咒暗号一经确认不能更改的！除非......”

“除非什么？”

羽涅实在不想再说第二次那个暗号了，直接开出大手笔，淡定且自信：“耗损千年修为也可”。

莘音：“？？？”

千年？白扔不如送我？

符灵嘻嘻道：“待公主殿下历练结束，重返天界，自然可解！”

羽涅全身写满藐视，蔑了眼莘音：“你还差什么？历劫这么久？”

莘音真的仔细再算，掰手指道：“还差八万八千八十八功德！”

符灵嘻嘻笑道：“我收到感应啦，公主殿下冲破水墓，解救功臣大将魂灵安息，功德加两百！”

看符灵比出的孤零零的两根手指，羽涅无语了：“毁灭横渊水墓，打伤万年尸王，就给两百功德？你们天界抠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莘音摇了摇手指，一副“你懂个屁”的神气：“我不跟你说过了吗，要么我杀了你，要么你娶我，我这劫就算历练完了。”

羽涅漠然：“你杀不了我。”

的确，他是魔尊，天神联手也未必有胜算，莘音急着回天界，兴冲冲地提出第二套方案：“那你可以娶我啊！”

羽涅不以为然地冷嗤：“本尊为何要做比死还痛苦的事？”

莘音对他舍己为人的善心大赞，大喜：“那你快去死吧。”

羽涅：“.......凭什么？”

莘音认真回答：“我怕疼。”

羽涅：“........”

符灵：“........”

符灵留下一道超度符给莘音，急忙忙地就走了，边飞边说：“用此符封印莘家骨灰，置于公主殿超度，三日即可到轮回道！”

哎…莘音惆怅，怎么符灵每次来去都急匆匆的。

说起横渊水墓伤尸王，解救莘家魂灵，暂修出的怜悯之心化解了莘家的数百年的怨气这些事。

她半失忆了，仅存的记忆点有三个，第一，屁股差点被捅成马蜂窝；

第二，魔尊殿下来救场了；

第三，莘家被解脱超度了，过程是什么不知道，她以为是羽涅做的。

对金身显灵凡间，以悲悯之心渡化莘家的过程全然忘了。

好像还有个，她挠挠头努力回想，她沉溺水中不能呼吸，好像？那时脑子被灌水了般没有思维，只念自救，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个源源不断吐空气的管子，那时想都没想，直接用嘴吸住那管子，使劲儿的吸，用力的吸……

魔尊烤鱼吃的甚香，冷不丁听到莘音问他：“我记得我溺水了，忽然又能呼吸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魔尊惯知她脸皮厚又自信的作风，当她是明知故问，回忆里闪出河里那幕，她一下吻上来，用力吸吮，不够，还要再用力，近乎贪婪。

越想身子越酥麻，羽涅打坐调息片刻方才稳定：“休想借此事妄想嫁给本尊。”

“什么事啊？”莘音凑过去，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对方触电般避过去，莘音一脸茫然：“你躲什么啊？不是，你脸红什么劲儿啊？我是想说你嘴唇怎么肿了，可是在横渊河里受到猛兽攻击？”

羽涅抬眸睨她，看她信誓旦旦的劲儿，怀疑她应该是忘了某些记忆了，便点头道：“恩，被横渊特产身形如猪的水耗子啄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