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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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臣当晚直接睡在了次卧。等姜晴第二天醒来去吃饭才发现餐桌上的便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
【出差】
字迹之潦草，不难看出写的人心情有多糟。
她瘪瘪嘴，干脆利落地将便签团成一团掷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边追剧边吃阿姨留好的早饭。
助理已经把她接下来这段日子的日程发了过来，除了表演课程外，还有瑜伽塑形课、声乐课、采访课等等一系列安排。
满满当当。
收到瑞瑞出发的信息，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搬家的事，连忙把新地址发了过去，这时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管是搬家还是结婚，她好像都忘了跟经纪人说一声。
可想到程晔那张嘴，姜晴顿了下，又把聊天框关掉。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她还是选择晚点死，等程晔自己发现再交代算了。
接下来三天纪臣都没找过她。姜晴并不觉得将自己的事业和伴侣划分清楚又什么不对，她也哽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为了转移注意力上课都上得格外认真。
这天最后一门课是舞蹈入门课，按程晔的说法，没准哪天综艺晚会就要用上，学一点皮毛也比啥都不会站那丢人强。
可姜晴压根零基础，三个小时里被老师折腾得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到最后因为不小心摔了一下结实的，老师干脆提前结束了课程。
她刚想拿过手机联系瑞瑞来接，却发现纪臣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
【下飞机了，今晚回。】
后面可能是看她没回复，期间又打了三个电话。
姜晴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一声就马上被人接通。
“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对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恼火。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答了：“在上课啊，手机静音了。”
这个理由可能确实跳不出错，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问她地址：“我现在快到家了，去接你。”
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纪臣的消息。
【门口，黑色奔驰，京ajc1225。】
上了车以后，几天没见的生疏，和分开前的争执，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纪臣相处，干脆靠在车窗上对着玻璃哈气打发时间。纪臣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这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
感觉轻飘飘的，像被猫的尾巴扫了一下，心痒又抓不住。
她仍然倔强地撇着头，自顾自地玩。沉默的氛围是被她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一看来电显示是经纪人，她就在心底暗叫不妙。刚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几秒过后程晔语气莫辨问她：
“我这两天一直在处理林斌续约的事，忘了问你，搬家了？听瑞瑞说，是天街苑？”
姜晴支支吾吾半天，嗯嗯两声。
可程晔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追问道：“前门附近，皇城根底下的独栋。中了几十张彩票啊？”
“……”果然，经纪人的刻薄，三句话内必达。
见无法糊弄过去，姜晴也懒得挣扎，飞快承认：“我没中彩票，搬家是因为我结婚了。”
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结婚那几个字时轻快得她差点咬住自己舌尖。
她说完以后，电话那头只有程晔的呼吸声，和他语气上扬、不确定的一句“什么？”
像是对自己的自言自语，因为接下来他就和打开连珠炮一样，机关枪式输出不停，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我没听错吧。请你帮我确认下，我刚签约的、23岁不到、才拍了一部电影的女艺人告诉我，她结婚了？几个月我问她感情状况的时候，她的回答还是没情况。”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俩的利益是一体的。你有任何破事，包括但不限于恋爱分手、怀孕打胎、劈腿插足都要立刻告诉我？我没有说结婚是因为，我认为一个脑子正常的艺人都知道，结婚是比这更重要的事儿。甚至在你三十岁之前这俩字都不该在你脑子里蹦哒！”
“姜晴，你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抽了，啊？”
“跟你结婚那人呢？能住得起那个地儿的，你这是成了哪家集团的老板娘啊。欸正好我在这圈子里最近买股全赔了，看看你能不能给我点内幕，我去买买真正的股票止损？”
车内十分安静，哪怕姜晴将手机紧紧贴在自己耳边，整个车厢内程晔的声音也依旧清晰可闻。
这下她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默默戴上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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