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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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话不欢而散。
到最后，纪臣的脸色阴鸷得吓人。他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怒火滔天，问：“你确定？”
看到她犹疑的点头后，他挤出一个“行”，似乎怕控制不住自己，不再理她，第一次有些粗暴地单手扣住她的肩把她推出门外，随后砰地甩上了门。
初三剧组正式返工。姜晴只剩下最后一场重头戏。
今天上午剧组的氛围却和往常不太一样。导演人虽然好说话，但一到和工作拍摄相关的事情都很严格，平时剧组工作人员也基本偏严肃。可今天她来了发现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凑在一起……看起来像是在八卦？
进了化妆间，那种奇怪的氛围更浓了。她坐一旁看了会剧本，等到她要上妆时，一位小助理突然爆发一声惊叫。
“卧槽，她点赞了诶，那个绯闻。”
这一下，几乎是吸引了室内的所有人。
姜晴有些好奇，问旁边的人：“大家都是在说什么呀？”
那位化妆师见她有点兴趣，分享欲马上止不住了。
“你不知道啊，刚刚狗仔爆出的绯闻，都上热一了，”化妆师拿出手机给她看，“之前网上很红的纪氏集团新上任的总裁，和立千金人设火了的网红江羽佳，还有他们家人被拍到一起聚餐。本来网友也就是凑热闹起哄门当户对天作之合，结果这眼睛长头顶上傲得不行的大小姐居然亲自点赞了，这下大家可不就高//潮了。”
旁边的人也插了句：“我打包票，江羽佳肯定有心思。不过这俩确实长相、家世都挺配的。”
“……”
姜晴拿手指放大了一下那张图，两家人在饭店门口要分开时，纪臣身边站着一个女生正拉着他的胳膊。他身形高大，就愈发衬得身旁的女生小鸟依人，只堪堪到他的肩。隔得远看不清两人具体表情，但他虽然没有扶，却也没有避开，就那样站在那偏头看着她，两边家长还在聊天。
无怪乎网友都在凑热闹说是天作之合。如果其中的主人公之一不是他，姜晴也想夸一句般配，站在他旁边的就应该是能得到大家认可的女孩，而不是像她这样和他人生轨迹背道而驰的人。
姜晴把手机还了回去，也没说什么。化妆师边给她化妆，还在和同事闲聊八卦，两人不时的兴奋无孔不入地钻进她耳朵里，姜晴防不胜防，只能把眼睛闭着，尽可能闭目养神，减少他们的干扰。
就算她极力忽视内心那点异样，可到底无法全心投入角色和工作。因为分心连连ng后，赵晋川的脸色差得不行。刚开始还忍着脾气给她讲戏，发现纯粹是她个人状态不对心不在焉后，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直接破口大骂，飙出一连串的脏话。
等到最后几遍，几乎是一开始就被喊卡，连前几遍的水准都不如，整个片场氛围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这场先挪到明天，休息一下准备下一场，”他看了眼姜晴，“你今天先到这儿，跟我过来一下。”
这是姜晴自拍戏以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的不专业拖累剧组进度，她又羞又怒，为耽误其他人感到羞愧，为自己居然还会因为纪臣而失态成这样感到生气，陷在情绪里半天没出来。
导演也没说话，两人沉默地朝着片场外围的村庄走去，直到所有的嘈杂喧嚣都遗留在身后，赵晋川才站定，转头看了她一眼：
“说实话，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离谱，甚至比你进组拍的第一场都离谱。”
“我很生气，是因为我能看得出来，你不是因为能力达不到而表现差，而是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你在镜头里还是姜晴，是你自己，而不是你饰演的角色。”
“我是农村长大的，第一次看电影是村里的露天黑白电影，胶片的。在那个时候，胶片很珍贵，所以只要一喊开始，全剧组，从导演到演员到灯光摄影，都要保证每一秒钟都不浪费。哪怕现在不用胶片了，但一个合格的电影人也应该继续保留这种态度。可你今天的表现，却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和精力。”
“你的角色戏份不算很多，却很关键，这也是当时为什么花时间选新面孔的原因，要让这个角色的惊喜度最高。我没有资本，所以每一部电影的票房和口碑都会决定我下一个片子还有没有人愿意投。听过那句话吗，gobigorgohome。”
“今天你就早点收工回去休息吧，明天拿出最好的状态来迎接你的杀青戏份。”
因为要追求特定的光影效果，所以第二天这幕戏还是安排在了同一时段。
但这次到了剧组，姜晴发现昨天那种奇怪的氛围依旧没有消散。她不想再因为纪臣受到影响，避开了人群不想听到相关的八卦。可即便刻意忽视，她却依旧能感受到大家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
这样的气氛在赵晋川现身后达到巅峰，有人趁他还没进入工作状态大着胆子调侃他：“导演，怎么还对晴晴搞特殊化啊？你好偏心。”
赵晋川莫名其妙：“说什么呢？没头没尾的。什么偏心。”
副导演调侃他：“昨儿你和小姜谈心、帮她擦眼泪被人狗仔蹲到发网上了，人说你心有猛虎细嗅蔷薇暴君导演迎来了春天呢。”
片场就这么大，一般剧组里的关系都瞒不过众人，大家一看就知道这两人确实清清白白，因此也不避讳拿他俩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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