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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他发现几年过去了,韦祎竟然在这么一个地方混得挺投入,更着急了。
“哎我说,我爹娘都没催我的这些事儿,你替我急什么,又替我急升官,又替我急续弦,你家是不是想培植朝廷势力官商勾结所以盯上我了啊?”
“我呸,我要是想培植朝廷势力我就去巴结你舅舅,求娶你表妹了,还替你这个不上进的着什么急?”罗晏想把嘴里的羊肉都喷到韦祎脸上去,“你也不替宓儿想想,他这么小就没了娘,等他长大了,你也没爵位让他承袭,他要么得自己考科举,要么得自己立战功,都是费劲的路子。”
“谁跟你说我家人就得走仕途啊?别说是我,我爹我娘没一个想继续当官的。”
前阵子柳卞总是跑到韦家来给韦祎说续弦,韦祎的娘嫌烦,晚上召开了家庭会议,会议主持者柳不寒,也就是她自己,韦寅、韦祎、韦宓祖孙三代受邀列席。
会议讨论了以下事项:第一,确认全家人都不想做官;第二,确认目前家庭大部分收入来源于农庄产出和商铺收租,俸禄收入只占二成;第三,决定等韦寅到了六十岁,勉强可以算上“告老”的年纪,就全家辞官离开京城搬去贺来郡的庄园,今年韦寅五十六,再混个四年。
会议结束前,列席人员韦祎举手提问:“那我还要续弦吗?”他本以为这次会议议题是续弦,惴惴一晚上。
议长柳不寒说:“你想娶就娶,娶不着就娶不着,问我干嘛?”
“真的,你舅舅同意?”罗晏问。
“我家的事儿,还要我舅舅同意?”韦祎说,“这话要是让我娘听见一准儿发脾气。”
“那也好,你们家有房有地,当个自在富人比你在这早晚当差强多了。”罗晏拍了筷子,眉飞色舞。
“你怎么更来劲了?”韦祎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防备姿态。心里知道,虽说老爹想着辞官,但实际操作上不太可能,未竟之事太多、太多。
“听我跟你细细道来。”罗晏的晚餐差不多吃尽兴了,于是对别的事情起了兴趣。
他不催韦祎升官了,他开始给韦祎介绍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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