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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等笑了笑，说:“当然。”
一子落下，棋局结束。
国际外交的事当然交给领导人去做，程小许被放了一个长假，还是国家领导人亲自批的假期。
程小许于是捧着这个请假条，抱着小熊抱枕，天天在家睡大觉。
等姜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妈，我不相亲。我在上班呢，没时间。”
“……。”
对面良久的沉默让程小许清醒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
程小许被吓得手机一滑，然后又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手机，然后结结巴巴，又笑呵呵地讨好道:“姜队，呵呵呵呵，是你啊，我，那个什么，我以为是我妈呢。”
姜等道:“伯母催你相亲？”
程小许小小声:“姜队，你叫伯母是不是不太好。”
姜队说:“哪里？”
程小许:“什么？”
姜等:“哪里不太好？”
程小许能说什么，只好说:“没有，很好！非常好！”
姜等的笑声透过手机，低沉而有磁性:“那就好。”
程小许:“……。”
程小许强行按压心底里冒出的雀跃的小禾苗，然后一本正经地问:“请问是市局里有新的案子了吗？”
姜等道:“没有。”
程小许搅了搅床上的被褥，轻声问:“那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姜等:“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程小许顿住了。
两人的呼吸声慢慢却又突然无比清晰起来。
隔着手机，却好像暧昧的交缠在了一起。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丝毫没有半点儿尴尬，甚至程小许突然觉得房间里面热了起来，然后让他的心口貌似也热了起来。
这可真怪。
程小许踢了踢被子，翻了个身。
姜等多年来的刑侦经验让他耳聪目明，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道:“你在床上？”
程小许被这一问，问得有些脸红，青天白日的，现在这个时辰，她还在床上，也不知道姜队是不是脑补出了一个颓废到了极点的女生，乱糟糟的头发，油腻腻的面孔，啊啊啊，形象全毁了啊。
其实程小许猜对了一半，姜等是脑补了，但脑补的内容跟程小许想得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而其中脑补的内容嘛，自是不能给外人道也。
程小许迅速从床上起来，找衣服穿上，然后对着镜子开始捯饬自己，尽管她也不知道，她一个一没约会，二没相亲的突然要这么捯饬自己干嘛，要知道，女生要是懒起来，那可是真的能懒得出奇。
姜等听了一会儿动静，耳根有些发热，然后不经意间清咳了几声，说出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其实是徐局有事找你。”
程小许正描眉的手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画起来，但照了照镜子，又突然觉得不好看了，于是扔了眉笔，开始挤卸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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