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磨合与练习
白清枫这几天常做一个梦。
安静的练习室里除了他别无二人,炙白的灯光下,他对着模糊的镜面一刻不停地跳舞,耳边有低低的、不甚明了的哼唱声萦绕。
很熟悉的身形与声音。
他不知疲惫地跳,有从前的舞蹈、有不久前二公的舞蹈。
镜面逐渐清楚,吟唱逐渐明晰,他看见了他自己——白清枫,和在镜子里的白青枫。
白青枫笑着,朝他打招呼:你好,清枫。
那张脸对他来说已不算得陌生。
他停下舞步,汗水滴落,侧首看空空如也的身旁,转回视线:你好,青枫。
白青枫走近镜前,抬手似乎想拍他肩膀,顿了顿,又变作一个拥抱:谢谢你。
梦醒,那个不真实的、属于幽灵鬼魂的怀抱也就这么留在了梦里。
“白哥、白哥,想什么呢?”
金顺宇拉着他的胳膊晃他,夏天阳拿手在他眼前来回招,都对他莫名入定思考的样子感到奇怪。
“哦,没事,”白青枫摇了摇头,喝了口豆浆,“这两天旁听沈悯哥和书允的作曲小课堂,脑容量匮乏了。”
今天是第三赛程开始的第三天了。
昨天深夜一点,沈悯和郑书允还在练习室改曲,白青枫和李濯原则留在琴房抠动作细节。
他们两天做了五个版本,前两个还没给白青枫、李濯原听过就被自我pass了。
版本三萨克斯突兀过头,融合不进主旋律;版本四基调太低沉,小酒馆里跳的不是自由的舞而是悲伤的歌;版本五被白青枫的踢踏舞带偏,不在小酒馆变成了广阔街头。
“今天不改出来我不睡了。”郑书允摩拳擦掌,拉着沈悯扑进软件。
沈悯抽空对他俩说:“我们今晚大概死磕在这儿了,你们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那当然不行。
白青枫提议:“我俩去琴房,你们有新进展就来找我们。”
从八点到凌晨一点,五个小时,擦汗的毛巾都能拧出水来了,李濯原还没放过他。
“啊,不行了,休息会儿。”白青枫瘫倒在地,衣衫湿透,空调冷风吹得他瑟缩了下。
李濯原上调几度,笑吟吟地看他:“不是刚休息了十分钟吗?”
完蛋,原来李濯原的独断专横程度不比郑书允低啊!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问题吧?”李濯原伸出手,俯视着他,“二公状况太极端,平常练习太低端,青枫呀,起来。”
李濯原话说得隐晦,但一字一句都正中白青枫心窝。
他叹气,握住李濯原的手,站起来:“练吧。”
正在这时,琴房大门被打开,郑书允神采奕奕地宣布:“究极无敌最终版本,完成!”
得,得救了!白青枫感动,练归练,可他真的需要休息了啊!
回练习室的路上,提到这个“究极无敌最终版本”,郑书允毫不自谦地说:“包你们满意,反正我和沈悯哥一致认为已臻完美。”
沈悯坐在电脑桌前,即便因深夜,神色难掩疲惫,他依旧双眸明亮:“快来听听。”
版本六——究极无敌最终版本,播放!
乐曲自放声孔流淌出,练习室不大,轻快又灵动的琴声率先响起,而后引入萨克斯悠扬的曲调。
相较于原版,其实改动不大,最大程度保留了属于九十年代的小酒馆风味。吉他和班卓琴的加入增添了旧民谣风味,和开场白青枫会跳的踢踏舞的风格更加适配。
“我们讨论半天,最后还是觉得比起标新立异,更重要的是贴合主题。”沈悯解释创作思路,“而且前几版就是过于追求和原曲独立,反而不伦不类。”
郑书允伸了个懒腰,指尖敲着桌面:“还得是沈悯哥,不然我就困在思维死胡同了。”
四票通过选用这个版本,一桩心头大事了却,倦意涌上,尤其是白青枫这个被李濯原盯着训练了五小时的家伙。
白青枫弱弱举手:“那我们现在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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