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路演
第四赛段后的十天休假期被节目组充分分割利用：在路演组加紧练习《d-destiny》的三天里，让其他两组拍摄决赛宣传照，在路演组拍摄决赛宣传照时，让其他两组汇合拍摄十人宣传片。
白青枫头次参与这种拍摄，前一晚特意向李濯原虚心请教了有什么注意事项。
彼时凌晨四点，向来体力最差的郑书允被沈悯和鹤田羽架着先回了宿舍——的小食堂，再不给他吃点东西能原地晕倒。
“三天就要练好这破舞……节目组真不把我们当人啊……”郑书允气若游丝地留下这句话在练习室里，脚步虚浮，“两位哥哥，我真不行了……我先走了……走了……”
李濯原盯着白青枫跳完两遍主题曲，纠正了几处细节，想起郑书允的样子，好笑又心疼地摇了摇头，说：“真该让他跟着你和沈悯哥多泡泡健身房。”
白青枫也有些脱力，唇色发白：“书允很不错了，之前也没叫过苦，这次确实是节目组太不做人了。”
《d-destiny》起初就是冲着ttok的短视频平台快宣发去的先行曲，难度比不上主打，即便如此，要三天熟练还是为难人得很。
“这中间还得准备路演的其他五首歌，”白青枫剥开鹤田羽留在练习室的奶糖，跟李濯原一人一颗，“要不是这六首我都熟，我哪儿能抽出时间来练主题曲啊。”
李濯原把白青枫的手机递给他，练习中所有人的手机都会放进盒子，休息间隙也不允许拿出来看。
“《d-destiny》的另一位编舞师白清枫，果然就是你啊。”李濯原检查了练习室的饮水机、音响设备、灯光，确认都关上后与白青枫一同离开，“我看唐馥老师和你很熟的样子就有猜测了，好有才华，青枫哥哥。”
唐馥作为《d-destiny》的主编舞之一，上午教app7eat，下午来cm教他们。第一天就给所有人带了火锅底料做礼物，迅速和他们打好关系。
“嘶，这个称呼，你跟谁学的。”白青枫抖了抖胳膊，“明天的宣传拍摄，有什么地方要特别注意吗？”
“跟羽学的啊，他也知道了吧？和书允一样，小孩子藏不住事。”李濯原伸着懒腰，“你记得cm正式开录制前也拍过宣传片和定妆照吗？”
白青枫老实地说：“不太记得了，刚来的时候还能有印象，现在越来越淡了。”
随着时间推移，白清枫与白青枫的躯体磨合越来越好，随之而来的，却是渐渐遗忘属于“白青枫”的记忆。刚开始他清楚白青枫的点点滴滴，之后只剩下情感起伏猛烈的时刻还留存在脑海中。
他也很久没梦见白青枫了。
李濯原没再追问，解释道：“没事，不难的。什么姿势、什么表情，听摄影师的安排就好，哥也明白自己的魅力点吧？展示出来。”
白青枫若有所思：“明白了，就和拍写真一样吧。”
有了李濯原的话，白青枫定了心，放平心态去面对第二天——也就是五个小时后的宣传拍摄。
cm的小操场和公园终于派上了用场，运动风的、自然系的，两种风格的青少年被记录进镜头，无论是成功出道，还是淘汰，这刻的十位练习生都是支持他们的粉丝眼中最闪耀的星辰。
下午五点，全体收工，路演组被单独留下商议路演事宜。
“明天下午两点，在h大的商业街进行，各位都练习得怎么样了？”导演摆出和蔼的笑脸，问。
依旧是队长身份的白青枫回答：“没问题，请节目组放心。”
导演满意地说：“十二点做妆造，一点半出发。路演时的solo环节，根据大家交上来的歌单我们也都准备好了，出场顺序你们定了吗？”
“我们打算现场猜拳来决定，也能给在场的观众一点互动感。”白青枫有条不紊地说。
“好，青枫这个队长做得很好嘛。那我代表cm，预祝大家明日路演顺利。”
不出意料的，服饰依旧由awl提供，为了贴合他们路演的场合，送来的是休闲运动装。
鹤田羽、郑书允两人套头卫衣一穿，发带、棒球帽一戴，就是高中校园里青春飞扬的学弟或学长；白青枫、李濯原两个二十岁的则是白衬衫牛仔裤，像文学社的白月光前辈；沈悯独独戴了黑框眼镜和穿了较正式的制服，二十一岁的家庭教师范儿瞬间端了起来。
“来来来，大家一起鼓个劲。”白青枫伸出手，五只手相叠，用力一压，“路演！加油！”
虽然路演的地点和时间都是保密的，但路演场地是需要审批的，一套流程走下来，总有粉丝能通过其他渠道得知。
保姆车在街头停下，本想悄悄抵达场地的五人很快就被等候已久的粉丝发现了。
人群瞬间沸腾，此起彼伏地呼唤自己所支持的人的姓名。
“濯原！濯原呀！”
“青枫小白瓷看看这边！”
“哎呦书允下车怎么还摔了一下，好可爱！”
“鹤！田！羽！”
“沈悯沈悯沈悯！”
除了被突然爆发的喊声吓了一跳的郑书允，四人都安全下车，郑书允耳根一红，连忙跟上前进的哥哥们。
这其实算是白青枫第一次和粉丝近距离接触，他认真地关注每个叫他的人、举着应援物挥舞的人，尽可能都做出回应。
其中他听见也看见了很多c文，不禁想道：有多少人是特意为了他飞渡而来，仅仅是为了见面的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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