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特色是零元购的医院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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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付钱，真的可以吗？”坐在便利店椅子上的、等待着杯面泡好的织田作之助对太宰治问道。

“没关系，我们这都是零元购。”坐在织田作之助旁边的，已经在享受蟹肉罐头的太宰治头都没抬地回答了他。

虽然织田作之助没有在这狭小的便利店内发现收银机和收银员，但他得到了太宰治这个导游肯定的回答：零元购，意思是在这里买东西都不用付钱吗？所以这里才是无人售货啊。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运行下来的。

“我们这里消费的地方都是这样，只有自动贩卖机是例外啦，但那东西只要是硬币就行，游戏币扔进去也可以呢。”太宰治想了想后又补充说明了一句，意思是在这里基本可以不花钱解决日常需求的意思吗？这里原来是什么慈善组织吗？织田作之助内心的警惕又提高了，这不能怪他，谁让他看过太多打着高尚口号干坏事的人和组织。

“好啦，吃好了我们就上路吧～”太宰治对已经吃完的织田作之助发出了邀请。

“很快，就能到地方啦。”

“啪”的一声脆响，黑暗的空间被灯光照亮了。

“到啦，就是这儿了。”太宰治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即便现在是一天中日头最盛的时候，仓库里仍然是阴凉的、黑黢黢的，里面像是没有窗户并且长久地没照过日光一样。太宰治摸索着打开了灯的开关，织田作之助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高大的货架像是沉默的守卫一样注视着来客，明明排列得整整齐齐，但一眼看过去却并不会感到整洁：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都乱七八糟地、没有丝毫规律地摆放着，有些东西甚至掉在了地上。还有一些像是丝毫不顾及会不会阻碍到人一样的，大大小小的纸箱散落在地面各处。

“不要站在门口不动嘛，随便看，看上什么拿走就是。”太宰治殷勤地招呼着织田作之助，他就像是看到了贵客的销售员一样热情，“来嘛来嘛，放松些，不用客气。唔，不过前面应该没什么你能看得上的东西，你先逛逛看吧。”

“随便我拿吗？”织田作之助问道。

“随便哦，这种小事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了织田作之助的问题。

“谢谢。”得到肯定回答的织田作之助认真地道了谢，然后他动了起来，行走在货架之间四处查看。

织田作之助先看到的是堆放着新鲜蔬果的货架，谷崎润一郎差人来取的东西应该就是这里了。这些蔬果品种丰富但总量并不多，是肯定支撑不了这偌大的医院的人口所用的，难道这里每日都会采买新鲜的替换所以才储存不多吗？总不能是需要吃饭的人就这么多吧？

这样想着，他就问了出来：“库存，就只有这些吗？”

“嗯，就是这么多哦。这些就完全够用呢，啊，不过下次需要告诉外出采购的人增加织田作你的份额了，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可以告诉当天出去的人哦。”太宰治看出了织田作之助问话背后的真实意图，却仍然毫不在意地回答了他。看来，这里的人是可以随意进出这医院的，只除了他，这又是为什么呢？

太宰治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织田作之助。一方面，他清楚地看穿了织田作之助套话的意图，并且毫不掩饰地告知了他答案。可另一方面，他又变得只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顾左右而言他。这个人实在矛盾至极。

织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微笑着的太宰治，简直像戴了面具一样，他想。各怀心思的二人间氛围微妙却又意外地和谐，织田作之助继续自己地行动，太宰治也仍旧陪伴着他。

紧挨着的货架上摆放着的是各色厨具，这些东西的数量就很多了，同一种类的最少也有七八个。刀具是最多的，足足摆满了几个货架，就算是用一把扔一把也能用很久了。

织田作之助随手抽出了几把刀查看：每一把都十分锋利，虽然说不上是吹发即断但也是品质优良，用来防身是绰绰有余了。但他并不是用刀的好手，这些刀的大小也没有便于携带的，他也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趁手的，所以最后织田作之助也没拿走任意一把，只是继续往里面走了。

一路看下来，织田作之助只觉得这里囤积的东西数量、种类都多到咂舌。吃穿住行每一样都至少有几个货架（他看到有许多自行车停靠在墙边），品种更是囊括了古今东西，还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等比复刻的复活节石像、带脚踏板的轮椅、会自己发出声音的木鱼等诸如此类的离谱东西。真的是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找不到的……不，织田作之助猛地发现，他看到的这么多东西里，连一盒、一瓶药物都没有，医疗器械更是连个影子也看到。

织田作之助只觉得自己是进到了哪家大型商场的库房而不是医院的仓库，这里的有些东西（比如那些离谱的玩意）对一家医院来说很有些没必要，但一家医院必备的东西却又没有，难道他们还有另外的仓库吗？还有，这里既然能容纳这么多东西，面积也是相应的大，但他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仓库真的有这么大面积吗？

“没有看上的吗？”太宰治看织田作之助两手空空这么问道。

“……没有，但用刀、或者拿铁锹也不是不行，我看那些东西都挺锋利的。”回过神的织田作之助仔细想了想这么回答。

“拿大刀或者铁锹的织田作……”太宰治忍不住笑出了声，织田作之助困惑地看着他，难道……这很好笑吗？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抱歉抱歉，但是真的……噗。”强行忍住笑声的太宰治眉眼弯弯，但还是很愉悦的样子。“最里面你还没去看呢，那里的东西我觉得更有用一点，先别着急做决定嘛。”

太宰治带着织田作之助向更深处走去，没一会他们就到达了仓库的尽头，这里并没有货架，整整一大片空间堆满了武器——这里简直是一个军火库，但会让任何一个爱惜武器的人大皱眉头：墙上的武器架空荡荡的，地上扔满了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和热武器，有些甚至垒成了小山，在这里想找一个下脚的地方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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