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黎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抬头对祁锦尘做出抱歉的表情。
“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要开。”
祁锦尘无所谓地耸耸肩答应道：“你忙你的。”
黎野收起手机，大步朝办公室外走去，没走多远便停下脚步，对祁锦尘道：“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祁锦尘乖巧答应。
黎野看他乖巧的样子，内心有些犹豫，手机还在不停震动，容不得他思考太多，只能先快步离开。黎野前脚离开办公室，祁锦尘后脚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听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一般小说里的霸道总裁设定，都是掌握帝国经济命脉的男人，办公室一定是设立在奢华的大楼顶层，身后的巨大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城市中心的繁荣景象一览无余，除了通往总裁办公室的专用电梯，办公室内还会配有卧室、浴室等休息区域。
祁锦尘看着窗外灯火阑珊，咂咂舌头。他还以为，黎野会和狗血小说里的霸总不一样，毕竟他是大男主商战文的反派，没想到这么庸俗。
磨砂质感的玻璃门被推开，坐在门口的秘书立刻收起手机，恭敬地站起身。和正要往外走的祁锦尘大眼瞪小眼，秘书动了动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
“你是宋秘书吧？我听黎野提起过你。”
轻轻磨蹭后槽牙，祁锦尘笑盈盈地走到宋秘书面前。
“黎...黎总提起我？”
听说黎野提起过自己，宋秘书看起来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板，竟然会在私下里提到她？这是这件事从祁锦尘的嘴里说出来，对她未必是一件好事，谁知道这位总裁夫人是不是善妒的人。
“嗯，他说这是你毕业后的第一份工，入职没多久就能独立，能力挺强的，日后多培养一番，肯定能帮张特助分担不少工。”
祁锦尘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管说什么，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宋秘书很快打消了刚刚的猜想。
祁锦尘之所以认识宋秘书，根本不是黎野私下里提起的，黎野从不跟他说工上的事情。
宋秘书这个人物，在小说里有过一小段的剧情。在原主出事后，祁然来公司找黎野，当时负责接待的人正是宋秘书，不知道这女人是受了祁然主角光环的影响，还是被祁然的美-色冲昏了头脑，祁然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缴械投降，毅然决然地背叛黎野，转战祁然的阵营里，负责给他通风报信。
虽说这件事发生时，原主已经领盒饭了，而且宋秘书和祁锦尘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纠葛，可他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祁锦尘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护短吧？我自己家里的反派，我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你不行！动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祁先生过奖了，张特助跟在黎总身边那么多年，哪里是我能比得上的。”
祁锦尘的名字，已经在公司内部传开了。任谁都知道半个小时前，一向不喜与人靠得太近的黎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的总裁夫人抱回办公室。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会在办公室里，上演一场不可描述，眼巴巴地在群里等着，希望宋秘书扒墙根听到点声音，然后在群里给他们汇报消息，结果刚过了十多分钟，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地出来了，一时间群内的吃瓜群众分成两派，开启一场激烈的辩论大赛。
正方坚持认为，黎野和祁锦尘什么都没发生，说不定只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自家总裁工繁忙，哪有时间在办公室里不可描述，要亲热自然也是回家以后再亲热。
反方观点则是认为，十多分钟够用了，上帝给黎野打开了事业的窗，说不定就顺手关上了不可描述的门，而且黎野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脸，看着就像是x冷淡的样子，说不定根本就不行，要不然祁锦尘也不可能，那么相信黎野和温少言的关系。男人哪有不偷-腥？除非他不行！
微信群里关于黎野行不行，两个人到底有没有不可描述，争得不可开交，而当事人，一个人在会议室和律师团队开会，一个在公司里闲逛，像这种原著里没有提到过的情节，祁锦尘根本就没机会知道。
“不打扰你工了，我随便走走。”
祁锦尘告别脸色涨红的宋秘书，以为她是见到自己太害羞，毕竟他和祁然有七八分相似，能看中祁然，肯定也会看中他。殊不知，宋秘书脸红是因为她是反方成员。
不得不说，黎野每年往律师团队砸那么多钱，不是白养他们一群人吃饭的，办起正经事来效率非常地高。当天晚上，除了在微博上公开事发当天的完整视频外，还附带着一张送给温少言的律师函，同一时间各种营销号，吃瓜群众纷纷赶来微博凑热闹。
温少言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也自发在微博上爆料，他以前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全都被人抖落出来。热门话题转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温少言的身上，关于祁锦尘和黎野的新闻，一点点被淹没在瓜田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啧，万恶的资-本-主-义。”
祁锦尘夹起烤盘上外焦里嫩羊肉，裹上麻酱汁和辣椒粉，送入口中含糊不清道。
他在公司逛了一个小时，最后又回到黎野的办公室，躺在休息间的床上睡了一觉，这才等到黎野开完会带他回家。祁锦尘眼巴巴地等了那么久，怎么肯心甘情愿地直接回家，试探性地提议去吃烤肉，没想到黎野答应得还挺痛快。
黎野对祁锦尘的嘲讽不做反驳，安静地给烤盘上的肉翻面，然后将烤熟的肉片，放入祁锦尘的碗里，再夹起一片生肉，继续烤。
“你说，有钱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祁锦尘撕下一小片生菜叶，将黎野烤好的七八块肉码到菜叶子上，一口吞下。
黎野扫了桌子一眼，用来包肉的蒜瓣辣酱苏子叶，祁锦尘连碰都没碰，更别提他点的凉拌海藻和花菜了。唯一能入祁锦尘法眼的，大概只有生菜。
两盘雪花牛肉进肚，生菜只少了两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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