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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噼啪--”随着枯枝断裂,一股呛人的烟味钻入鼻腔,刺激着莫灵杉的感官逐渐恢复。
缓缓睁眼,朦胧中感觉四周摇曳着光影,周身是一股奇异的暖意。随着意识的恢复,这些光影慢慢凝聚成了具体的形态——火把。
火把?
莫灵杉的心猛地一跳,一种本能的恐惧从心底涌出。
用力晃了晃脑袋,错愕地发现自己被换上了一身雪白长衫,披散着头发,左眼已无遮罩,祖母的骨镯也被摘去。但见浑身被柳枝缠得密密麻麻,一圈又一圈,固定在一个木台的立柱上,身子几乎无法挪动分毫。
木台矗立在林间地势略高处的空地上,环绕是密布森幽的丛林,一轮明月高悬于头顶,偶有几声夜枭的啼鸣。
围着木台站着十来个人,个个身着麻衣,头戴孝布,高举着火把,皆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月色如洗,火光与月光交织在这些人的脸上,更添几分诡异。
【柳枝缠身,以火焚化】
这是要将灵魄永世禁锢的人祭。
“你们是谁?放开我!”
脚边被堆了几层柴火,最外圈已被点燃,火焰在夜色中贪婪地舔舐着可触及的一切,噼啪声不绝于耳。
面对莫灵杉的质问,这些人的目光中竟没有丝毫波动,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为什么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活活烧死在面前而无动于衷?
恐慌夹杂着怨怒渐涌起,莫灵杉挣扎着,试图摆脱束缚。但即便她手腕和脚踝磨出鲜血,柳条依旧牢固。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烟雾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莫灵杉被呛得喉咙生疼,肺部感到紧缩,呼吸变得困难。
没有人回答,
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还是难逃一死吗?
即便要死,也要死得明白吧?
“莫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面前的人群渐渐散开,一个华服中年人不疾不徐地踱步而出,是李臻。在他身后跟着昨夜灵堂上的大巫觋和一众巫侍。
“不用挣扎了。今日在城主府,要不是徐时韫那小子从中作梗,”李臻抬高声调,冲着莫灵杉讥嘲道,“你以为毁了珏儿上告祖宗的仪式,还能轻易逃脱?”
“李公子身遇凶案,李老爷不去追查真凶,为何来针对我这个无辜之人?”莫灵杉十分不解。
“无辜之人?何辅元如今隐匿无踪,你们合谋之事多半就不了了之。若你趁人不备逃离,那李某该拿什么告慰先祖,为我儿重开圣道?”
“你什么意思?我已说明与何家并无关联,官府自会证明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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