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彧顿时明白过来,元稽这是让他帮忙完成冠礼啊。
他不禁哽咽道:“时某何其有幸啊!”
看着元稽在面前单膝跪了下来,他忙探手接过玉冠,仔细为面前的人簪上。
元稽抬头笑道:“我已为自己选了‘嗔’字,还望大人莫怪。”
“元...嗔...”时彧默默重复道。
嗔者,憎恚为性,对逆境生恨也。
元稽利落起身,从一旁的木架子的口袋里,随意抓了把茶叶,洒在装了水的陶罐里,放到炭炉上去煮。
这一幕,看得流光和扶桑直咧嘴。
先不说那敞口的布袋有没有灰尘,这么个煮法,那茶还能喝吗,还不得喝一口茶,吐三口茶渣?
等水滚了,元稽翻了两只杯盏,一边倒满,一边还毫无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就只有两只杯盏。”
流光“哼”了一声,惹得时彧不满回瞪。
茅屋旁种满了银杏树,与山下不同,这里的树叶已经黄透,风一吹,漫天翻黄。
这倒让时彧想起院中那些金灯花来,一样的张扬灿然。
“大人能来找我,想必是已经想通了。”元稽嘴唇挨着杯沿轻吹两下,啜了一口,许是喝到茶叶,又嚼了嚼,“我分析过局势,现在有几个问题。”
时彧郑重道:“我定知无不言。”
“好,令堂现在何处?”
时彧满心疑惑,不说兵,不说权,偏偏问起母亲。
不过还是如实答道:“在京兆。”
元稽点点头,“京兆有玉人军盘踞,再安全不过了,那尊夫人呢,还要让她继续留在您身边吗?”
时彧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传说大人娶尊夫人,实乃情非得已,既然如此,不如尽早割了去。”
时彧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元稽又饮了两口,来不及嚼,向外“呸”了两声,“怎么不是我该管的事?我跟您下山,可就是您的人了,忠臣不事二主,您若是败了,我必不独活,可我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呢,所以您得小心行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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