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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谢府，沿着巷子直走，人来人往的声音逐渐大起来。
牛车外，执意不肯进车的陆恒和朱林两人坐在车辕上闲聊，语气较之前熟稔不少。
“陆郎君，我见你武艺如此之好，想必尊师必定更是不凡吧？”
陆恒正微眯着眼，躲着那能直直照进眼里的刺目阳光，手里抱着他那把离家时带出来的短剑。
闻此言，他平静的转头对着朱林道：“我没有拜师，所以没有师傅。”
朱恒有些诧异，他也转头看向陆恒：“你没有师傅？那你的武艺如何学来的？”
陆恒道：“族里的武师傅教的，他并非只教我一人，我也没正经拜过师，所以不算是我师傅。”
朱林倒是知道这种情况，世家都会安排人教导族中子弟君子六艺，然后又按着对这些子弟学习情况的了解详细规划之后，着重培养他们某个方面。
他们朱氏族里也有类似的族学，只是他一直跟在祖父身边，并没有怎么去过而已。
“只是武师傅的教导，你便能学到如此地步，看来陆郎君的天赋甚佳啊！”
陆恒转回头，看着健壮的牛垂着尾巴，在车夫的驭驶下，拉着车慢慢往前走。
“武师傅也这么说过，但我阿娘说，哪怕天赋再好，若是不能勤学苦练，天赋再好还是会被荒废。”
朱林也很赞同这句话：“此言在理，祖父也曾对我说过，我的天资本就不如那些世家天才，若不再勤奋读书，终究还是会一无所成。”
坐在车里的谢芝听到两人谈话，示意一旁的谢琪也跟着听。
谢琪不明其意，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随侍一旁的书语手中拿着一把蒲扇，安静地为两人扇着风。
朱林突然有些好奇：“陆郎君，你这般每日卯初便起来练武，练了多少年了？”
对朱林对自己卯初便起来练武的事情如此清楚，陆恒也不觉得惊讶。
他言简意赅：“六年。”
六年，对于其他动辄十几载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实在算不得久。
朱林赞叹：“陆郎君真是意志坚定之人啊。”
陆恒并不觉得多么骄傲：“朱郎君不必如此称赞我，你不也是每日早早就起来背书吗？”
他神情一滞，似是有些梗住，不知该说些什么，温和的脸上有些无奈。
“陆郎君你啊，真是……”
谢芝在心里补充：情商低，特别不会说话，有时候真想让人哐哐给他两拳。
朱林放弃和他聊天，转头问车里的谢芝：“女公子，大郎，你们可有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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