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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尚书的精密算计让贺重玉开了眼,她讶异怔愣的模样也引得重华的轻笑,于是贺重玉也看着姐姐笑了。
感谢谈尚书!贺重玉在心中默念。
自觉谈话进入到一种松弛的氛围,贺重玉小心翼翼地开口:
“姐姐,你……你有没有……”她无法完整地说出这句话。
但贺重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不安,握着扇子的手不再挥动,转而扶着云鬓,慵懒地眯起眼睛,“你想问我有没有主动害过人?”她用了一种直白粗暴的说法。
“你见过崔善了,也知道他对我有深深的敌意。”
“可崔太傅虽说秉性刚正,却从不信口开河,所以其中一定有缘由……缘由就是我做了他不能容忍的事。”
“玉儿,你是这么想的罢……”
贺重华不必等回答,因为贺重玉的心思在她面前就从来没有遮掩过,她轻易地就看穿了。
于是在贺重玉启唇之前,她先声夺人,“我有!”
贺重玉的瞳孔瞬间放大,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姐姐,她没想到真的会从姐姐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
“是谁?”贺重玉声音干涩。
“御史台的一个老头儿,整天叽叽歪歪的,我让陛下贬了他,谁料这老头运道不好,离京半路遇到了劫匪……”贺重华眼珠上瞟,像是在回想什么,“好像是死无全尸了。”
因为这事,京城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皇帝的御案都快被参贵妃的奏章淹没了,迫不得已之下,皇帝让贺重华闭宫思过了半个月。
洛京永远有不间断的轶事,那个背兴横死的御史虽然掀起了一时波澜,但很快就被更多的浪花淹没,只有崔善还记得这条无辜的性命。
“他是崔太傅的知交?挚友?还是血亲?”
贺重华扫了眼涩然发问的妹妹,随口回道:“没有干系,最多算是官场同僚。”
“玉儿,你觉得很难接受是么?觉得姐姐变成了这种面目全非法模样?”
“可是玉儿,你要知道一件事,如果陛下无意,我即使说破了天,说穿了地,也不会碍到那个老头什么。”
“为了百工坊你找了陛下多少次,他拢共见了你几回?”
“说到底,陛下都不眷顾他的子民,我为何要替他越俎代庖、委曲求全呢?”
“至于崔善,他明摆着是利用你的善心,若不是你聪慧,得了明光纸这个利器,保住了自己也保住了别人……只怕我们一家都是陛下盛怒下的飞灰!”
“崔善利用你的时候,可曾为你着想过?”
贺重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缕叹息压弯了贺重玉的脊背,她忽然就陷入了差点将亲朋卷入死境的极度自责里。
在贺重玉恍然不知的时候,重华起身跪坐在她身侧,轻轻地从后面搂住了她,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肩膀。
“别怕,玉儿……你最终有自己的考量,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挽救了很多人。”
贺重华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扭过重玉的身体,扶着她的肩与她对视,“人心险恶,洛京尤甚,你该学会保护自己,也是保护我们一家,知道么?”
贺重玉讷讷点头,但她仍然坚持着、低声说:“姐姐,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去妨碍别人好么?”
“你呀……”重华轻笑,“你怎不知,我们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原本就是一种妨碍呢?”
可她最终选择了体谅重玉受惊后惊惶的心,她屈起食指轻柔地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尖,像是在安抚,“姐姐也只想自保罢了,如今有了你,我还怕什么呢……从前那事仅此一例,我和你保证。”
这时,贺重玉心头的愁云才渐渐散了一些,她张开双臂抱住了姐姐,在她耳边信任而坚定地说:“我会保护好你。”
或许是觉得和姐姐摊明了一切,贺重玉此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谈起这些人心猜疑、朝堂纷争总是愁恼,于是姐妹俩都默契地没有再提与之相关的事,她们转而说起了生活里的琐事,偶尔也有教人捧腹的笑料。
话兴正浓时,贺重华突然出声,“段行川这人怎么样呢?”
这话来得乍然,贺重玉一时摸不着头脑,她犹疑地开口,“还成?大理寺的卷宗就是他帮我抄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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