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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起走吧。”
重明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从李长留嘴里说出来的话。她怀疑提刑官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但她没有证据。
于是她直接开口问：“你没事吧？”
李长留噎了一下，“我没事儿啊。”
重明：“那你没事你让我跟你走干嘛？”
“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呢？”李长留没什么语气地说到，“这里又不是你的家。”
“因为这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清楚。”她迎上李长留的视线，轻声说。
重明心里虽然舍不得这位活的业绩指向标，但她自觉在凡间的时间应该还长，并且地上一年才是天上一天，她加班也不必太过着急。现在她想留在这里，是为了把这些被“如意纹”串起来的东西都弄明白。
李长留不是个好糊弄的，提刑官当久了问问题总是带着股质问的味道。
“那你说说，你还想弄清楚什么？”
想弄清楚什么？
难道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弄清楚吗？
重明再次审视李长留其人。以她对两人相处的短暂时光来看，李长留身上具备成为一个优秀的提刑官的所有良好素质，探案能力强，有担当，看起来身手也相当不错，她曾几何时以为能跟着这位提刑官一起好好的查一些案子，自己的业绩能挣了，还能顺手帮一下李长留。
但是现在似乎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一心想要弄清事实真相的人变成了重明，提刑官反倒变成了好像“得过且过”的那一个。
这就算了，更讨厌的是他现在跟她说话还带了点儿质问的意思。
司命官觉得自己得好好跟他掰扯一下。
“还有很多东西没弄清楚啊，”她和李长留对视，“比如‘四方物’，比如俞彬为什么要挑着郤家死，为什么要挑着郤家办丧事的时候死，店小二到底是什么人……”
李长留皱了皱眉，道：“别说了。”
重明嘴角扬起一抹笑，“还有店小二究竟会怎么样，他身后到底是个什么仙门，他是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话那另一个是谁现在又在哪儿，戚伋带着什么任务，他的死又能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还有你说你是专门回来参加丧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听你说这白城郤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要不现在就跟我说说？”
“这才到哪儿跟哪儿。”
李长留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那他好似是认输了一般，露出一点无奈的笑。
“没说不查了，但是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结果了，你跟我一起走才能继续查下去。”他说。
按照天上的时间来算，司命官再人间高低算得上是“德高望重”那一类，但她好像还是一个小孩儿似的瞪大了双眼：“白城的案子不在白城查还能在哪儿查？”
李长留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行了我知道，这个案子虽然是发生在凡间，但是无论哪一个点似乎都跟‘修仙’相关，我们需要去那里，对吧。”重明说到，语气颇为温柔。
她刚说完，原本以为会看见李长留一脸欣慰，没想到这人居然缓缓皱起了眉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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