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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凛将门挤开,转头冲古青墨使了个眼色,嘴上埋怨着:“不是你接的活吗?总得把银子拿了再走吧。”
“啊?哦,对。”古青墨反应过来,积极配合陆凛演戏。
谢韫舟此刻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成竹在胸,看了眼身旁的李且言,说道:“走吧。”
李且言哪里这样拼命跑过,脸涨得通红,额上也抹了一层薄汗,但嘴上却扔硬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是怎么演的。想吓唬我,门儿都没有。”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也进了庄子。
戏班子几人眼见罗家庄里面黑灯瞎火的,和这老头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便有人提议:“刚才那东西好像走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活儿不做也罢。”
之前安抚过陆凛的年长女子仰头看着罗家庄的老旧的牌匾,再低头时,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暗哑低沉:“怕是回不去了,你们再回头看看。”
众人回头,只见之前跑来的那条小道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阴暗沉寂的树林,密不透风地阻拦着退路。
“这……”戏班子中有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踵绊在门槛上跌了一跤,声音颤抖地喊道:“方才明明还是日落,怎得突然就天黑了?路呢?路呢?!”
年长女子说道:“不知道那吃人的东西会不会再过来,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与其在外面碰运气,还不如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说罢,她走进大门,站到陆凛身旁,甚至非常贴心地将陆凛和古青墨分隔开。
“叫我花姐就行了。”她对陆凛微微点了下头,说道:“刚才多亏了你吼那么一嗓子。我都不敢想但凡跑得晚一点会是什么下场。”
陆凛笑笑回道:“叫我小鹿就行了,那个是阿墨。”
谢韫舟见陆凛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打算,跟在后面说道:“叫我小谢就是,这位是言言姑娘。”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戏班子也都沉默地接受了现状。加上花姐,戏班子共有五个人,两女三男。
陆凛打量完这几个人,慢悠悠一字一句地对花姐说道:“我在京中有一位同乡义兄,现今在执金吾当差。我本想今日演完这出戏之后就回老家,所以请了他今日晚些来我家中。他若是发现我不在,定然会想办法寻我的。”
“你要回老家?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古青墨在旁惊讶道:“你告诉你那义兄都不肯告诉我?”
陆凛有些无奈地看着古青墨:差不多得了,你怎么比我还爱演。
但在外人眼里,陆凛这一瞥却好像在埋怨古青墨薄情寡性似的,谢韫舟看在眼中更是眉头紧锁。
花姐冷哼一声,帮腔道:“你有你的相好的,我们小鹿要去哪儿与你何干?执金吾好呀,到时候就把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拿了去!”
众人原本还在忐忑不安,此刻听闻执金吾会来找人,倒渐渐稳下神来。
陆凛看了一眼花姐,自己提执金吾一来是为了让这些戏班子知道自己并非无依无靠,不然遇到危险,她们四个怎么都算是少数算是外人。二来则是为了先让众人稳下神来,在这种地方,越乱反而越容易出事儿。
花姐显然是明白她话中含义的,这才将执金吾三字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进了大门,正对着的是一座“一”字形影壁,因年久失修,早已从中间断裂开来形成了一个三角的风口,里面填满了藤蔓和碎石。石墙影壁上的浮雕也被覆盖的七七八八,只能隐约看见上面凸起的纹路。
“这上面雕的什么?”陆凛紧了紧身上的衣裙。这里有股沁入骨髓的寒气,冻得人身子发凉。
戏班子里有人凑得近些,说道:“好像是只鸟,看得不太清楚,裂得太厉害了。叫我大壮就行了。”说罢,他要伸手去拨弄上面长得杂草,想看得再仔细些,却“哎哟”一声捂住了手。
“怎么了?”花姐问道。
大壮低头看了一眼,嘟囔道:“没事儿,可能是被碎石划伤了。”
【好香啊,是血的味道。】陆凛耳畔响起一声孩童惊喜的高呼:【他们来了!】
【别急,要有规矩。】一个温柔的女声说道。
“一、二、三、四……”老头自顾自地清点起人数,“七……哎,还是少了。跟我走吧。戏台设在内院水榭上,你们是第一次来,莫要乱跑。”说完便转身朝里走去。
他手中的灯笼照在石板路上,光好像得到了延展,多了好些个大大小小摇摇晃晃的灯影,原来路面已经被一层浅浅的水盖住了,水藻绿幽幽的,爬得到处都是。
“他不是一直在宅子里吗,怎么知道大万不在了?”大壮跟在花姐身后问道,“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吧,实在不行来回爬墙也成。”
“来回爬墙?也亏你想得出来。”矮个子瞪了大壮一眼,方才还被吓得摔倒在地上的人,此刻却率先跟在老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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