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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娟一时激愤悲痛,及至到林黛玉跟前,才意识到那些话不该污姑娘的耳朵,也不该出自她之口,所以她一开始吞吐闪烁,但架不住林辰细问,终于吐露出她从家里人那里听到的消息。

——事实上,除了像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关于翌王府的情况,只要在外面稍稍打听,就能听到无数故事。

林辰听后,倒没有太过吃惊——这些消息反倒印证了她的怀疑。只是翌王府的情况比她所要怀疑的更要严重许多。

简而言之,翌王是个变态中的变态,隔几日就要玩死个歌姬侍妾;翌王妃是个精神病患者,每个月总要躁狂症发作打死两三倒楣丫环;至于现在还能立于王府中完好无损的侧妃庶妃之流,无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辈。

这是怎样恐怖的一个龙潭虎穴啊——不,用龙潭虎穴形容还不够确切。

在林辰想象中,翌王府简直是一个阴气森森、冤魂重重、群魔乱舞的吃人妖魔的巢穴!那什么害死迎春的中山狼跟这雌雄双魔王、大魔中魔小魔一比,简直弱爆了有没有?

像林黛玉这样仙姿玉质、纯真高洁的娇娇绛珠草一入翌王府,分分钟就是被吞吃得渣也不剩的下场……

“……姑娘去求求老太太,再怎么样,总不能明知是个火坑还眼睁睁看姑娘踏进去!”紫娟在雪雁帮助下洗了脸,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谋划。

林辰摇了摇头,心知王熙凤会来对她说这番话,不可能瞒着贾母。虽不知贾母是否赞成这事,但那是翌王府,就算贾母不赞成,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孤女去得罪皇室吗?如果贾母有心阻止、或有能力阻止的话,王熙凤就不会来说那一番话了。

只是奇怪了,翌王妃就算是神经病,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注意到贾府一个孤女?

“火坑不火坑的就别提了,那毕竟是王府,让人听见传出去给自己招祸。”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林辰问紫娟:“你先前说,有人为求娶你求到了贾母跟前?那人怎么样?”

紫娟脸一红,又转为苍白:“那是远房的一门表亲,做绸缎生意的,今年在京里开了铺子,打听到我家里人的消息,上个月才联络上的。那人小时候倒是见过,现在如何是不知道了。我娘告诉我的关于翌王府的消息,多半就是从他那儿来的。”

林辰点了点头:“那也算是知根知底。王府再怎么破落也是王府,一旦进去了就没有自由,你既有了去处也好。还有雪雁,我另外……”她迟早要想办法逃跑的,带了丫环反而不方便,还不如想个法子让她们都留下。

林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紫娟急声打断:“姑娘是何意?那只是家里人的意思,我是必跟着姑娘走的!”

林辰被那决绝的语气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紫娟已经扑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刚净过的脸上又滚下泪来,哽咽着,说:“在老太太面前,我已经表了决心,必跟着姑娘的!眼看着姑娘去那种地方,我却撇开姑娘,我成了什么人了?别说姑娘从前那般待我,就是一般的主仆,主子有了难,岂有奴仆一个人逃的理儿?那不成了忘恩负义的混帐吗?”

雪雁也哭了,跪到林辰脚边,只说:“我是姑娘带来的人,也一定要跟着姑娘的。”

林辰看看紫娟,又看看雪雁,虽说她们的忠诚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林黛玉,但要说心里毫无触动,那是假的。她叹了口气道:“雪雁你起来,把你紫娟姐姐也扶起来。”

雪雁听话地起来,又去扶紫娟——却没能扶起。

紫娟握着林辰的手不放,双眼直愣愣地盯着林辰。

僵持一会,林辰终于又叹了一声:“你这样岂不辜负了那人的好意。”

紫娟见林辰语气松动,方扶着雪雁的手站起,一场哭闹,将翌王府的可怕也忘了。此时,咬了咬唇,冷淡地说:“若真为我着想,又怎会迫我成为忘恩负义之人呢?”

林辰张了张口,过一会才又叹了口气说:“到了翌王府,我并无把握护住你们。可想好了?”

虽然紫娟、雪雁跟着她会使她有所掣肘,令她使用金手指时会不方便,但林辰对于这显然被篡改的红楼世界一无所知,有紫娟雪雁这样信得过的人跟随左右自是愿意的,不说能在日常生活上帮忙,就是有个人陪伴也好。但毕竟性命攸关,这两人是林黛玉的丫环,而不是她的。金手指带来的东西现在还不能随意取用,若因为王府中的尔虞我诈令这俩个女孩死了,估计会害她睡不安稳。

紫娟道:“姑娘说哪里话来?自来只有奴才为主子粉身碎骨,哪有主子为奴才——”

“在说什么呢?什么粉身碎骨主子奴才的?”随着声音,进来一少女,笑吟吟的,瞅了紫娟一眼,又向林辰行了一礼,说:“姑娘身上可好?”

林辰想了一下,依稀记起这人是鸳鸯,便问来意。

鸳鸯说:“姑娘若好的话,老太太请姑娘现在过去说说话。”

林辰下意识有些排斥,但转念一想,该来的总要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便对鸳鸯说:“今儿还好,这就去罢。”于是让紫娟拿了衣服来换上。因紫娟刚才哭过,眼睛还红肿着,没让她跟去,只叫了雪雁,和鸳鸯一道至贾母的上房。

屋外站着许多人,却鸦雀无声。林辰晃了一眼,基于渐渐继承的属于林黛玉的记忆,对这些人有点大概的印象。

屋里,贾母正歪在榻上,指挥着小丫环们把堆在桌上的东西分别归类,列成清单。林辰上前,回忆着,有些别扭地行了礼问了安。贾母从榻上坐起,似乎想将外孙女搂入怀里,但最终,只是抚着林辰的手,说着“瘦了”,又命鸳鸯扶林辰坐下。

贾母指着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讲给林辰听。林辰被那珠光宝气晃花了眼,听说这些都是给她的嫁妆,差点流下口水。为免被看出自己的心思,林辰低下头掩饰,盘算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然后远远离开金陵,等剑元力到一定等级后,凭符箓和丹药周游四海,仗手中之剑笑傲天下……

贾母见她先是愣愣瞧着那些金玉首饰,然后垂头不语,猜她是心里不愿,于是开解了几句。但贾母毕竟年事已高,说了这些话本已经十分倦怠,更兼关于翌王府的传言一直梗在心头,又加上几日前二丫头迎春来府里的情景……

孙绍祖那样的混帐,二丫头过去了,受了委屈,贾家除了能接回来住几日,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是翌王府?就算翌王已经失势,也已经失去了问鼎至尊的可能,但亲王爵位仍在,况圣上怜他残疾,平时反倒多有眷顾,对他犯的一些错,比对别的儿子宽容得多。林丫头去了,身为妾室,受了委屈,恐怕想接回住几日也不能!

虽说这未尝不是林黛玉的一条出路,但毕竟是曾经疼爱的嫡亲外孙女儿,只要一想到要眼睁睁看着外孙女到那种地方受搓磨,不知以后还能见几面,贾母心口不禁一阵闷痛。

鸳鸯忙上前,熟稔地为贾母揉着额角,轻言询问是否要歇一歇?

贾母摆手,疲倦地问:“凤丫头呢?怎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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