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分开三日,李晚月便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角,叫人如何都不得劲。
起先她还以为是生病的缘故,但在图雅的戏谑下,她捂着心口反应过来,这病,大约是相思病。
祁巍比她更严重,三天两头地往回寄信。
每逢巡察空隙之余,他便趁机写上几句,然后小心地揣在怀中,待回到营帐,再和大伙儿的家书一起交给信使。
薛盛瞧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直摇头,嘴角抽搐着暗暗感叹:痴情种,真是个痴情种。
底下的人可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常与亲人书信来往是这枯燥的戍边生活唯一的慰藉。因此,这每三月一次的家书默默变成了半月一次,甚至有时才过去几日,信使便“殷勤”地收家书了。
大伙儿对此心照不宣,对素未谋面的将军夫人抱有了极大的好感。
而李晚月可不知道将士们对她的态度。
在祁巍外出巡察的日子里,她也没闲着。中间她又去找了一回祁鸿,两人就君主之位的事聊了许久,最终她接下了这个重担。
在答应前,她将此事去信给祁巍,想问问他的意见。
她总觉得,这位置即便不是留给祁巍,但也轮不到她来坐。
塞北人才济济,何患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继承人?为何偏偏却选中了她?
这些忧虑让李晚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然而祁巍的回信让她红了眼眶,第一句便让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信上写道:
[小晚,我相信你。]
这信回得急,字迹略显潦草,几乎是看完后立马便提笔回复似的。可正是这短短几个字,像是被赐予了神力一般,抚平了她连日而来的焦虑。
没有什么比信任更让她安心。
末了,祁巍还在信中打趣:[你为君主,我为忠臣,我们岂非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于是,李晚月平静了整晚,在翌日的清早就去拜访祁鸿。她坐在祁鸿对面,鎏金莲纹香炉中烟雾袅袅,遮挡了她眸中的犹豫不决。
但在烟雾散去时,她像是想清楚了,不紧不慢地开口:“请您为我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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