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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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妖蛇想要拜入千山剑派，论资质，明显不够，就是当一个仆役，好像也太瘦弱了一些。
如果是过来当炉鼎的，陆逾向来厌恶此事，不会允许他上山来。但若是有那份向上的志气，千山倒是欢迎这样的人，资质差了点没事，可以慢慢修炼。
“你找陆逾什么事？”陆逾问。
“我……我想当他徒弟。”
“他不收徒，你不知道吗？”
澡雪隐约知道这件事，但他会让他收他为徒的，他已经仔细地研究过了书中内容，知道陆逾的兴趣爱好，以及软肋。
但这件事说出来有点可耻，但为了复仇，他才顾不上这么多呢。
他是走不了正常的收徒流程的，因为每个拜入宗门的人都要测试灵根，而他没有灵根。他只能走偏门，非常无奈也非常现实。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在遇见眼前这个人后，有一丝改变。如果能找到少年当金主，他也能复仇吧？毕竟谁知道陆逾是个近千岁的老头，而他才堪堪成年，光是想想，他就挺怕的。
“……也不一定要拜他为师。”他小声道，他偷眼看眼前的少年，如今的灯光照耀下，照出了少年俊朗不凡的外表，长得也很好。
妖蛇的一生会跟许多人一块，澡雪希望第一次是跟这样的少年，至少看着比较靠谱？
其实他也想做个单纯的侍从，但在这个修真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里有卖艺不卖身的道理？
尤其他这种没有任何灵力的妖蛇，等于宣告别人他是无主之物，谁强谁就能拥有他！
他倒是可以离开修真界，前往世俗界，但这样就永远也无法复仇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痛快一点，还能快速地稳定下来。
“你在看什么？”陆逾问。
澡雪忙摇头，“没什么。”做吧，机不再失，失不再来。什么人都比谢時他们好，在复仇之前，谁都可以！
目的要明确一点。这个人看起来是个好人！
他从椅子上起来，缓慢地跪坐在少年的面前，低着头，露出纤细的雪白颈部。
他知道他们不喜欢他的脸，那他就低下头。那一副柔顺谦卑的样子，应该会很讨人喜欢。
虽然那些伺候人的画面就像一场梦，初做起来还有点生疏，但他还是大着胆子，手指还有点微微颤抖。
而从陆逾的角度，眼前的画面别具美感，齐腰的如墨长发垂在地上，侧影就如一幅画，仅仅只是穿着破旧的窄袖青衫，就已经美得惊心动魄，但可惜脸上胎记，大煞风景。
美，还因为毫无威胁性。在这个修真界，这样无攻击性的人还真是少见。陆逾是想看看这个妖蛇到底想干什么，因为他看着太柔顺了，大部分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柔美的东西。
直到澡雪素白的手搭上他的膝盖，他周遭的强悍灵气波自动护主，将澡雪整个人往后弹去，虚虚软软地落在地上。光是这样，已经让他疼得嘶了一声。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陆逾也没想到。
澡雪知道自己失败了。他心中微怒，他也不想做这些事，他也不想哭，但妖蛇就爱流泪，他的眼中蓄着泪水，冷笑道：“哼，不愿意算了，反正多的是人。”
那一副倔强又不甘的模样，让陆逾觉得好笑，“多的是人？你还是真是随便。”
“这不是随便。”澡雪道，“这是生存之道。等我治好了病，有了修为，我才不依附你们呢。”反正已经不成了，他也懒得跟他说，说完就想打开门离开。
“什么病？”陆逾看着他一副娇态喘喘的模样，应该病得不轻。
澡雪觉得自己有机会，回道：“心疾。”
“你既有心疾，该先治病才是。”
“你以为我不想治吗？我没有银子，也没有灵石，连灵根都没有。”妖蛇没有灵根，是是妖跟人结合生下的孽种，除了带来一身的病，什么都没有，什么天赋更是笑话。因为是妖人结合，天生也没有父母，因为谁也不肯养。
玄武门就专门收养这种妖蛇，倒也不是大发善心，就是纯粹当免费劳动力，病了也不给医治。当初他被谢時他们看上，他的同类们都羡慕极了。
“没有灵根？”陆逾知道存在这种情况，但真的见到倒是第一次，没有灵根，无论怎么修炼都结不出内丹，更别说修为了。
那还真是够惨的。
看到陆逾问，澡雪大着胆子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侍奉你，当徒弟一样。只要你帮我治病，病好了，我们就中止交易，怎么样？”
妖蛇的本性是精于计算。这是他的天性，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侍奉一下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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