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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年学着小恶魔的表情，也露出浅笑。只是眼底深处飞速闪过一丝深思。
小恶魔的笑容自信不带丝毫阴霾。
他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他认为自己的尾巴就是最好看的，自信在他的基因里隐藏着。
人们永远等不到小恶魔自悲自哀的时刻。
来自深渊的孩子，也许善恶不定。但是他们永远是积极向上的生活。永远不会自暴自弃。
这点人类就比不上。
当经历的黑暗太多，一直看不见远方的希望，也没有任何未来的目标时，又有多少人还能够怀着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努力挣扎，期待着去拥抱光明？
江斯年就做不到这样。
他想的不是拥抱光明，而是沉入黑暗，将困扰着自己的黑暗吞噬，然后自己成为另一种新的黑暗。
之前他没觉的这种想法有什么错，可仅仅与小恶魔相处了几天，他却无时无刻的在想这种付出是否值得。
值得吗？
……也许是不值得吧。
小恶魔玩了一会小橘猫，走过来拽了拽站在发呆的江斯年：“辰辰，我饿了。”
江斯年回过神，发现自己有些疏忽了。《恶魔之书》上说了，在与小恶魔契约后的前十天，这段时间小恶魔很脆弱，要早中晚各喂一次的。
他快速的洗完了手，给小恶魔喂食。
小恶魔对小橘猫新鲜感还没有过，正是喜爱的时候，吃饭也不想松开它。他想了一个办法，吃饭的时候，双手抱着江斯年的手指，小橘猫暂时就用小尾巴缠起来。
虽然他的尾巴不长，但虚虚卷住一只小橘猫玩偶还是可以的。
江斯年眼神沉静又透露出几丝温柔的看着小恶魔进食。
短短两天，他身上的戾气就消散了许多，阴郁的眉眼也恢复了平静，说夸张点，整个人就宛如脱胎换骨般。
有了对未来生活的目标，周围的一切好像又活了起来。
小恶魔进食了一段时间，江斯年怕小恶魔又不懂的节制，觉得差不多了，便提示道：“星星如果觉得吃饱了，就不要再吃了。吃撑了会很不舒服。”
小恶魔听见了，抽空微微点头，又吸几口，舔完伤口，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江斯年的手指。
“我饱了。”
小恶魔说。
江斯年收回手指，亲昵的揪下小恶魔的脸蛋，手感很滑嫩：“我去厨房做饭，离这里很近的。星星能自己在这里玩吗？”
家里的抽烟机早就坏了，也没想着修，所以现在做饭厨房油烟会很大，他不想让小恶魔靠近哪里。
小恶魔听了有些不愿，但他转念一想起现在有小橘猫陪着他，也不拦着江斯年了，抱紧小橘猫点头：“我可以，辰辰你去吧。”
江斯年笑：“真乖。”
他转身几步走出房间，离开小恶魔的视线范围，脸色淡淡的笑意到客厅才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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