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十年,樊乐楼。
“冯妈妈来了?这一向不见你家姐姐,什么话说?”
单衫杏子红,双鬓雏鸦色,十七上的柳露桃未知人心险恶,小丫鬟说门首有人找,她走来答话,见是冯妈妈就要迎进门。
冯妈妈并不进,只道:“烦姑娘的惦念,我家二娘子病了。”
“病了?”柳露桃着急,“延医不曾?怎说的?”
冯妈妈四周瞧瞧,满面堆笑:“一星半点节气病,细养两日就好。”
又说:“太太不许她出门,逐日关在家里恹恹无趣,遣老身来,说悄悄带姑娘进去说说话。”
柳露桃没任何疑心,笑道:“你家姐姐最待不住。妈妈稍待,我告诉一声就来。”
冯妈妈拉住她:“告诉什么?坐半日,用罢午食就回,她们恁剌剌的知道,不定怎样编排姑娘攀高枝、私巧宗。”
也罢,柳露桃说取琵琶来,柳姐姐爱听,冯妈妈一力拦住:“既是养病,屋里传出乐声也不是那事,只说说话罢了。”
拉住柳露桃向外走:“我的姐姐,快随老身去罢。”
又似乎随口一问:“一路出来,姑娘对谁说话不曾。”
柳露桃不明所以,只照实说不曾,冯妈妈笑笑的带她上轿。
路上她道:“坏了,头一遭走动门上,我也没备些见礼,你家太太看要责备我。”
不知为何,冯妈妈一改头里殷勤之貌,冷鼻子冷眼:“就你还想见太太,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柳露桃吃惊:“这是怎说的——”
话音未落,等闲一梭子白烟吹到她面上,躲闪不及满鼻子吸个正着,登时天晃晃、地摇摇,漫天金星乱冒,两只胳膊就抬不起。
虚弱喘气,柳露桃勉力振作精神,犹自不很明白:“你这是何意?”
“何意,”冯妈妈冷笑,“算你运道勾的,今日就脱胎换骨,脱离烟花柳巷,奔个好前程。”
什么前程?柳露桃不知,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头栽歪在地。
再醒来时,还在轿子里,四周红的,头上沉的,不知戴的多少斤的头面首饰。
两旁坐有人,左边的声气惶然:“二娘子此番着实在胡闹,被发觉怎么办?”
右边的一个道:“发觉什么?你不说我不说,家里太太不说,谁能知道?”
两人又争论几句,柳露桃听出来是柳姐姐的二个贴身丫鬟,心说待我问问怎的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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