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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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份盒饭被摆在房间正中央的桌上。

纸盒密封得不算很好，诸伏景光能看见封口处被油浸湿成半透明色，但是已经被尸臭荼毒得麻木的鼻子闻不到任何香味。

虽然如此，空荡荡的肠胃依旧被唤醒，向他传递饥肠辘辘的信号。

“怎么都这副表情？你们以为我想带吗？食堂已经关了，除了某些家伙私藏的零食，和楼底下的泔水桶外，这些是唯一能吃的东西。”

永川清河不耐烦地说，

“放心，我不会下毒的，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浪费化学资源。如果不放心，你们可以先选——不过我要真想使坏的话，至少能毒死一个。”

“谢谢。”诸伏景光干巴巴地说道。

降谷零拿了两份，将其中一份塞给诸伏景光，一时间宿舍里只有沉默的咀嚼声。

令人惊讶的是永川清河的吃相还挺斯文，这位黑发绿眸的男子的确看上去不像穷凶极恶的罪犯，虽然也不像好人。

“问吧。”污点顾问说。

两人愣了愣，永川清河翻了个白眼：

“拜托，虽然在吃饭的时候摆出一副便秘似的模样是你们的自由，但是能别盯着我吗？我只是个可怜的警方顾问，又不是肛肠科医生，这专业不对口啊。”

“……你说话一直这么夹枪带棒吗？”降谷零问。

“从我有记忆开始，是的。”

永川清河认真回答道，没等他们有所表示，这家伙倒是自己侧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咳咳咳，算了。天羽建议我尽量以平和的态度和你们交流。说实话这有点难，嗯，有那么点违背我的天性。反正互相忍受两个月也就皆大欢喜了。”

这倒和零说的一样，诸伏景光想，“互相忍受”，两个月后他们大概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追根究底显得不合时宜且毫无必要，但是……

“教官，我觉得我们的第一次任务还没结束。”诸伏景光说道。

……但是身为卧底预备役，他们需要的就是追根究底。

“为什么这么觉得？我的真实身份只是用来考察你们洞察力的隐藏彩蛋而已。你们发现了，彩蛋找到了，事情就结束了。”

“‘无可奉告’的那一部分还没找到。”

“你破事真多。”永川清河凉凉地说。

“某种程度上，这对我而言很重要。”诸伏景光笑了笑，“教官，我觉得我们应该认识，在这场卧底培训之前。”

就在诸伏景光觉得永川清河会干脆利落地否认并甩出一大串的讥讽时，污点顾问却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不能说认识，只是见过而已，但这不重要——至少现阶段不重要。”

“我们透露信息的方式有一个特点，会删减，会隐藏，但是不会篡改。若你觉得第一次任务没有结束，可以去继续调查。我的工位你们随时都可以使用，开机密码是345210。”

“谢谢。”诸伏景光说。

“但不是现在，别忘了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污点顾问说道，他的声音里又带上气音，“明天的训练或许会比较关键。”

虽然提了一句比较关键，永川清河并没有解释具体是什么，并对降谷零试探的话术置之不理。

吃完饭后，污点顾问就默不作声地走了，顺便还带走了用完的一次性碗筷。

可谓是相当的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