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女本是无情客，掌心玉依稀冠上花。（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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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张桌子上，多了只难得一见的肥猫，就显得局促狭窄起来，四分之一张桌子都让它给占了去，不知怎么惹得书生不喜，视它为无物。

猫妖生性敏感，自然察觉出书生的不耐来，但因为背后有人撑腰的缘故，并不惶恐。它只窝在靠近钟灵的那一方，小尾巴一摇一摇的，气焰嚣张的很，一转头的功夫就把刚才烫着舌头的事情给忘记了。舔着脸要去尝钟灵杯中的葡萄酒是什么味道。哪能让它与她共饮一杯酒，寻了个空酒杯，另外倒了一些让它享用。猫妖试探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像是尝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似的，眼一下子比刚才瞪的还要大上几分。一脸惊讶的看着钟灵，惹得她发笑。不能饮酒的书生夹在他们中间，比个过路的人还不如，脸上更是难看了。

钟灵喝得有些微醺，一抹桃花色染上她的脸颊，前文说过她的长相并不太符合当今的审美，不是人间富贵花，也并非枝头艳桃红杏。冷冰冰的真的更像是她的原形，屹立在钟山之巅巍然不动的一颗巨石。脸上多出这么一抹颜色，让她多了一分人气，并不像之前那样，似乎与这人间红尘隔着一道屏障，飘飘浮浮的沉不到底的样子。

两人说是要打赌，但到底怎么个操作法，书生却始终故作玄虚不肯透露，钟灵喝酒喝得开心，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了。只举着酒杯跟猫妖碰杯作乐，喝到行头上，竟然唱起歌来。

“系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只这几句来来去去的唱了好几遍，唱的猫咪翻跳到地上，拼命的撕扯着脖子上的衣带。唱的书生眼珠通红坐立难安，好几次都想起身，从这悲切的歌声中逃脱出去。

“雨雪霏霏。。。”书生终于撑不住了，站起身来打算去外边透透风，钟灵依然是喝得两眼眯瞪起来，半醉半醒之间，她将这个人的身影跟脑海中那个残缺不全的身影结合起来。情急之下，她厉声喝道。

“站住。“全身摇摇晃晃的，手指指向那个重重叠叠在一起的人影。“你，你，你是谁来着？”记忆的残缺不全让她说不出那个名字，明明已经到嘴边了，却被一股怒火顶的说不出来。

“你把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快，马上给我吐出来。”说着让别人把东西吐出来的话呢，自己却一个劲的打嗝起来。

书生虽然如她所愿的驻了脚步，但却始终站在与她相隔几步远的地方，初见她不适两步并作一步的冲上前，并不避闲的搀扶着她，生怕她摔倒的样子。却是好心没好报的被她顺势锁了喉。

纤细却并不柔弱的手，牢牢的掐住了他的喉咙，只要轻轻的一用力，这肉体凡胎定是当场毙命的结果，小命都在别人手上。书生却面不改色，只是不敢低头看钟灵那朦胧的眼。这般剧变自然是惹得周围人的注意，有那机灵的偷偷跑下街去寻那巡逻的武侯去了。

“还给我吧？也到了该把东西还给我的时候了吧？”她言之凿凿的，确认有什么东西被面前的书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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