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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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了一下午，两人最后一共抓了五条鱼，个头还都不小。等回到山洞，林长风处理干净的鱼放好，又带着李豆子去溪边淘米洗菜，他这里没有专门的水缸，每次用水都比较麻烦。

淘洗干净的米直接放在陶罐里焖上后，林师傅便起锅烧油，开始做鱼。

李豆子不好意思无所事事，便自告奋勇去烧火，等两条鱼煎得金黄喷香，他便忍不住站在旁边观看。李豆子的烹饪工具就是他那一口陶罐，做饭手艺也仅限炖和煮，村里人做饭都不舍得放油，还是他第一次见有人放这么多油煎鱼的。

林长风将其中一条鱼捞起放在陶罐里，加上水嫩嫩的冬萝卜块儿，再打个葱结、放点姜丝，最后和水一起煨上后，便着手做另外一条鱼。

煎鱼的油舀起一半，剩下的继续放在锅里，趁热加入姜片、花椒、八角、辣椒激出香味，将煎好的鱼放进锅里，放水一起煮，煮的过程中他不断用铲子将锅底的汤淋在鱼面，等煮到咕噜咕噜，加上盐再咕噜一会儿，最后撒上葱花，就算好了。

竹碗装不了这么大的鱼，好在他还有一个大一点的陶碗，这陶碗还是李豆子之前给他争取来的，不过陶碗也就比竹碗大上那么一点儿，用竹铲将鱼从中间铲断，勉勉强强也能装。

铁锅洗干净，就着煎鱼剩下的一点点油，林长风又炒了个青菜，等青菜起锅后，米饭刚好也焖熟了，鱼汤还要再煮一会儿，得煨出奶白色才算好。林长风便招呼李豆子先吃饭。

他这里没有桌子，两人便站在灶台边吃。铁价很贵，大多数平民百姓家里用的还是陶锅，所以烹饪的方式不算多。李豆子哪吃过这样又煎又煮制作精细的鱼，一时间惊叹的都说不出话了，更别提林长风煮的还是实打实的大白米饭。

稀饭加上多多的蔬菜煮成的粥已经让他觉的很好吃了，之前最穷的时候，甚至还要在里面掺上米糠才能吃得饱，他每每喝起来都觉得拉嗓子。现在吃起这又白又软、颗颗分明的大米饭，李豆子简直觉得天上神仙也不过如此。

没有什么是比辛苦做出一顿饭，而吃的人超级捧场更让人开心的了。林长风看他一边吃一边还要不停地夸赞，顿时觉得手里的饭也更香了，心里头那点因为手头的调料少而产生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

吃完饭，陶罐里的鱼汤也开始飘香，林长风掀开自制的小竹盖子一看：嚯～好一个浓香四溢的奶白鲫鱼汤！

李·彩虹屁发射机·豆子凑上去，深吸一口气

：“嗯～好香啊！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林长风被他夸的嘎嘎乐：“来一碗？”

李豆子咽咽口水，摸摸胀起的小肚子，摇摇头说：“刚刚吃的太多，现在喝不下了。”

林长风看他想喝又喝不下，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样子，感觉好像有什么拨动了他的心弦，不待他细想又眨眼消失不见。

他拿起盐罐子，撒了点盐进去搅和几下，用竹汤匙舀起一小口，送到李豆子嘴边：“先尝个味儿，晚上咱们烤火的时候喝。”

一小口还是能匀匀肚子的，李豆子眯起眼睛，吹一吹嘴边的汤，待鱼汤入口，鲜香瞬间满溢口腔，李豆子抬头冲林长风甜笑，嘴上还要夸赞：“好喝！”

矮灶上微弱的火光映得他眸子晶亮，脸上笑眯眯像是冬日里被阳光晒得满意了的小猫咪，林长风看着不禁有点出神，嘴里喃喃出声：“豆子……”

他叫的很小声，可两人离得很近，李豆子听到后积极应答：“嗯，怎么了？”

声音唤回了林长风，他移开目光，“没事，天黑了，你去帮忙拿几根柴火来，我来引火去山洞生个火堆。”

李豆子不疑有他，快活地回到：“好的，马上去。”

“嗯嗯。慢点，不急。”

晚上的山林很冷，林长风在洞里生起火堆，让李豆子先去洗漱，他自己抓了一把栗子埋在火塘里，又将矮灶上的陶罐也移到了火塘边。

这时候时间还很早，李豆子洗漱完，见林长风坐在火堆前破篾，也拎起小板凳坐在他旁边看，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林长风回答：“破篾，我要编个竹匾，回头用来晒东西比较方便。”

破篾是林长风老家那边的说法，就是将大竹子剖开成细细长长的竹条，基本上每根竹条在五毫米左右，当然不是每根都这么精确，主要看手感。剖好的细竹条用弯刀刮去凸起的竹节，再从竹条一端将表皮和竹壁分开成两根篾，带竹子表皮的叫青篾，不带表皮的叫黄篾，是个挺细致的活儿。

李豆子好奇：“你还会做这个呢？”

“嗯，”林长风看他一眼，眼含笑意，问：“要不要学？”

这样的手艺学会了可是一门营生，筱竹村的人会做这些东西，可是从来不教外人，李豆子忐忑：“我真的可以学吗？”

林长风毫不在意，他又不靠这吃饭：“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很简单的。等破好这些篾子，我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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