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健康

跑道上的人不断从沈时洛和曹一舟旁路过，有些看见曹一舟后还会点头打个招呼。

沈时洛将这些收入眼中，继续道：“高瑜的胸牌是986，他说自己是一年前来到这里，并且和我目前看到的另外一个最小数字差距不大，说明他没有撒谎。而你说你只比他早一点来到这个地方，可是你的胸牌却是553，按照我们之前的推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撒了谎。可是，我不明白，这个谎太容易看出来了，它的必要性在哪里。”

曹一舟笑了下：“谎言是否容易看出来，重点还是看撒谎对象是谁。这个谎言容易被看出来的原因，是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对你说的。

正如你所推测，我并不是一年前来到这里，而是两年前。在第二年的时候，我所待的休息室等来了新的人，也就是高瑜。他最初来的时候防备心很强，一心想要逃离这里，情绪也有些激动。为了让他镇定下来，我就谎报了自己来到这的时间，并陆续把第一年搜集到的信息告诉他，让他对我产生依赖。你也知道，在这样一个作息严格环境陌生的环境里，保持镇定和思考是很有必要的。不过后来我也一直没告诉他我真实来到这里的时间，怕他情绪不稳定。”

沈时洛：“来到这里两年？你是怎么保证自己不进入上一层的。”

按照他的猜想，每个人在最底层的待的时间最长是一年。可能并不是每个人必须待满一年，而是有一个标准，一旦满足标准，就会进入上一层。不过就目前来看目前，除了曹一舟，还没有见到超过一年的人。是他个人的体质特殊达不到标准，还是说，有其他人也达不到标准，但是都不见了。

如果是猜想二的话，曹一舟就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沈时洛想着，也问了出来。

曹一舟没有回避：“确实是我个人体质特殊。你也想到了吧，这个地方的机制——一般情况下，每个人都会在最低层待上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们要遵循严格的时间表，三餐前服用药物，还有都有标准的食物搭配，每天有固定的运动时间。这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身体健康疗养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更好。差不多3到8个月，身体素质就能达到标准。更短的差不多一个多月，长的离一年差几天的。不过短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以说越短越好，但是最长不能超过一年。我倒是没有见过超过一年的人怎么样，不过这些人在第二天无一例外，都消失了。所以我的存在，才显得那么特殊。

那些消失的人，他们的身体素质离标准线应该差不多。但是我，从来到这个地方到前不久，我的身体素质一点也没有有变过。”

说到这里，沈时洛就明白了。

那些满一年差点到达标准的，大概是身体潜力不够，所以被淘汰。但曹一舟不是，他更像是一项实验里出现的药物抗体，是特殊的存在，这样才会被特意留下来。

不过他注意到一个问题：“前不久？你最近身体素质变化了？”

曹一舟：“是。一个自称医生的人在我来到这的第三个月找到了我，把我单独带到了观察室，问了我一些问题，又重新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并告诉我，以后拿药的时候报一遍编号。刚开始只是药的剂量每个月递增，不过没用。在我到这里满一年后，医生又找到我做了一遍监测。第二年开始，我的药变了，之前是绿色的胶囊，现在变成了紫色。不过前几个月也没用，直到两个月前，药的剂量变大，我的身体素质才发生了变化，并且变化地很快。估计差不多再过一两个星期，我就能去到上一层。”

听到医生时，沈时洛眉头一皱，想起了那日花房所见。

他转移注意力，问：“那标准是什么？”

曹一舟把手腕上手环打开，说：“四种数值，分别是含水量、血压、速度、心跳，分别对应的标准是含水量——85%、血压——160/120、速度——6米/秒、心跳——120~150。这些标准他们不会给你说，所以只能疯狂锻炼，等一个结果。这些数据是我问了很多人之后得出来的，告诉了一部分人。”

沈时洛看着自己手环上的数值，在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标准内，可是离标准量还差得很远：“达到这些标准，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是，可是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能在一年内达到标准。”说到这里，曹一舟也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继续说道，“这个地方，太不寻常了，最开始到达这里我还想着如何逃离，但现在，我想的只是弄清楚这是哪，以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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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沈时洛和曹一舟告别，和另外三人坐在运动室一旁的椅子上。

他把刚刚从曹一舟得到的信息和他们交流。

沈时洛：“所以，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达到这个标准，更多的疑问还要到更高层找。”

吴月半愁眉苦脸：“这制定的什么破标准啊，正常人能完成这，该不会完成了的都是变异的吧。哎，我最讨厌锻炼了。”

周晨：“说不定呢，每天三顿药，变成变异人也不稀奇。这些人也厉害，还能搞出这样的东西来。”

吴月半听他说话就生气：“你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我们现在都是被卖到某个试验所做人体实验了啊。看这装修，看这设备，肯定还不是什么小作坊，我这辈子的见识都在这涨完了。国内有这样的吗？我们不是被卖到国外去了吧……我想起来了，刚散步的时候，我还真见到几个外国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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