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董
第二天早上，在王叔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后山上，那台巨大的利维坦就被繁密的树枝藏在这里。
——顾影自妥协了，表示愿意试一试这台老旧的利维坦是否还能动起来。
周崇乐就跟在他们的后边，低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14岁的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在昨晚顾影自说要教她开利维坦之后，周崇乐瞬间就把所有的不开心抛之脑后。
转而开始期待着自己能够独自驾驶利维坦的那天。
可直到真正来到这台老家伙面前，亲眼见识到它模样的时候，顾影自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瞬间有些梗塞。
它以一种平躺的姿势安静地沉睡在山脉间。
外表的漆黑涂装在风吹日晒下有些斑驳，漆皮一大块一大块地掉下来，裸露出来的金属锈迹斑斑。
身上的大部分的甲胄都已经被腐蚀，轻轻一碰就会碎裂，甚至有些地方的衔接，风一吹就开始摇晃个不停。
更离谱的是，为什么最关键的能源熔炉，缝隙里居然能够长出一株花来？
你确认这个家伙真的还能启动吗？
“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个古董？”
顾影自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王叔，“这东西看起来年龄比我都大吧？”
这个东西说是古董可一点都不过分，不只是因为那些写满了故事的甲胄和涂装。
他踮起脚尖，把眼睛贴在甲胄的缝隙里往里看，里面的传动轴看起来就像是从卡车上拆下来的一样，齿轮大小不一，甚至一些地方用的还是皮带和链条作为传动装置。
皮带和链条很容易就会被磨损，而且对于利维坦这种大家伙来说太过脆弱，也许只是简单抬个胳膊就会让链条断掉，所以很多年前就被淘了。
“零件之间的锈迹太多了，能源熔炉看起来大概率是彻底损坏了。”
郭靖同样在打量着这个古董，身为一名天才研究员，她一眼就可以看出问题所在，“线路也没有做密封处理，我估计大部分的装置都已经被渗了水。”
“所以，能启动吗？”
顾影自叹了口气，问道。
“你在说什么？”
郭靖皱着眉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么蠢的话，“换句话来说，这台利维坦已经瘫痪了，你就算可以让它睁开眼睛又有什么用呢？它都动不了。”
情况比顾影自想得还要更糟糕，郭靖直接给这台利维坦下了死亡通知。
“还有办法吗？”
周崇乐小声问，抬头看着顾影自，她听了半天，终于理解了他们的意思。
“你们能修好它吗？”
“不能。”
没等顾影自说话，郭靖就果断地打破了女孩的希望，“适配它的零件型号几年前就停产了，除非你能够自己造出一条生产线出来，否则你去哪找合适它的心脏？”
“能不能麻烦你们试着维修一下……”
王叔也开口了，这个魁梧的汉子在这一刻垂下了脑袋，“我们会万分感激的！”
“听不懂？”
郭靖挑眉，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它现在就像是一个垂暮的病人一样，全身的器官都需要更换，心脏、肠胃、神经甚至是大脑都需要换一个新的。”
她的表情严肃得吓人，这是在质疑一个研究员的专业水平！
王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回到了村子里，在沉默里吃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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