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碧曼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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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后，摧雪最先来到宴席场地，后源源不断贵族小姐嬉闹着结伴而来，她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

卓清茵果然穿了她所送去的裙子。

“卓姐姐，来此处挨着本宫坐吧。”摧雪冲人群中那个扎眼紫色广袖裙女子招手。

卓清茵回视她一个笑容，随后缓缓走进，她见摧雪身旁站着的胧雀，神情愣了一瞬，可胧雀却根本没有看她，见此她表情恢复如常，好似无异样一般行礼：“臣女见过公主，谢殿下赐座。”

“不必多礼，快坐。”

宴席开始后，摧雪落座与皇帝下左下座，因大公主身子孱弱没来春猎，因此按皇族长幼尊卑顺序谈，摧雪位置是女眷中之首。

此时人还没有到齐，宴席开始前，男人们都还在营地空旷地扎靶子地方比赛射箭，只有女眷早早来，皇帝此时也还未临来。

如今身份最高的是摧雪，因而摧雪让卓清茵坐她身边，没人提出异议，最多只是私底下窃窃私语几句。

沈珂姗姗来迟时发现第二的位置已经被一名眼生贵女所占，她依然不敢光明正大斥责皇姐，因此把矛头转移到卓清茵身上。

“你是哪位官家小姐，怎的如此不懂规矩占了三公主席位，还不快起来！”沈珂身边大宫女趾高气昂对卓清茵道。

而沈珂则是高傲扬起下巴，上下打量卓清茵眼神不屑。

卓清茵能整到胧雀，不止因胧雀单纯耿直，卓清茵心机手段占更多原因，见沈珂发难，她首先不是反驳，而是用可怜巴巴眼神求助摧雪。

可摧雪是个性情软弱可欺的公主，又怎会帮她出头呢。卓清茵之见那二公主咬唇眼神闪躲，原本还对摧雪有那么几丝感激的眼神暗下去，心中蔑视。

周围原本还在玩闹讲乐趣话的闺阁小姐们已经停下声音，纷纷扭头看向这是非之地。

因无人帮她当出头鸟，卓清茵只好自己出头，她微微福身：“见过三公主，臣女乃都察院右都御史独女卓清茵，此位乃二公主所赐，臣女不知会冒犯公主，请公主殿下恕罪。”

沈珂咬牙，看向摧雪：“二皇姐这是何意？”

“对不住三皇妹，本宫先去并不知此位是妹妹的，妹妹向来大方，既然卓姐姐已落座，那你便就让给她罢。”

沈珂脸色越来越暗沉，她紧紧盯了摧雪许久，随后狠狠剜了一眼卓清茵，扭身在卓清茵旁边席位坐下。

摧雪就是拿准了沈珂不敢在皇帝重视的宴席上那闹，瞧，她这不乖乖坐在卓清茵身旁了吗。

她嘴角弧度上扬，在桌底下捏捏胧雀小腿，胧雀收到指令后她故意大声道：“公主您不舒服？需要扶您去休息吗？”

摧雪摆头，摇手让胧雀退下。

不少人被胧雀大嗓门吸引到，坐的最近的卓清茵在胧雀走后，面作担忧问：“公主，您哪儿不舒服，可要叫随行御医来瞧瞧？”

“不必了，只是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见此卓清茵便没再问她，而是转头重新和其他姑娘谈起来，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沈珂正被那些贵女围着唧唧喳喳唠话，而卓清茵不太与襄京贵女核心圈的人交往，身边只有一两个在这场春猎家中官职下等的姑娘前来结交她。

摧雪之前那场宴席倒也有不少贵女对她趋之若附，只是她一向装作害羞腼腆不善言语，此时就没多少人上前巴结她了。

这正合她意。

袖子中的小蛇已经开始纯纯欲动，碧曼青弯着细软蛇身从崔雪宽大袖子中爬出，沿着雕花案爬到地上，再缓缓附上一旁坐的并不远卓清茵小腿上。

小蛇轻盈，隔着一层布料，卓清茵似乎丝毫没有发现，仍然是用帕子捂着嘴和身旁其他女子调笑。

远处浩浩荡荡的军队与臣子们已经试猎完毕，摧雪因视力比一般人好而提前看到。

好在此时碧曼青已经悄然爬上卓清茵胸口，正探出头嘶嘶吐着蛇信子，摧雪眼神一凌，小蛇吓得立马缩回头。

幸好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待以皇帝和楼齐涯为首的君臣缓缓接近时，摧雪惊呼一声：“清茵姐姐，你胸口怎的爬上来条毒蛇！”

此言一出全场贵女们纷纷慌乱尖叫着避开卓清茵，而卓清茵脸色煞白，屏住呼吸，眼神向下在胸口寻找摧雪此话证明。

直到那碧曼青小巧蛇头缓缓探出，一声尖利惊叫，卓清茵吓得胡乱抓闹身上试图将蛇甩出去，碧曼青并没有痴缠她，而是顺着力道被甩出去。

嗅到更浓烈的蛇紫花香味，碧曼青任由卓清茵将它甩出，弯曲蛇身在空中抛起，最后落在一旁唯一没有听摧雪的话而慌乱跑掉的沈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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