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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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冯掌柜介绍道：“宋小哥，这是内子。”

宋砚书起身问好：“夫人好。”

“宋小哥不必客气，时常听夫君夸赞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冯夫人真心实意道。

宋砚书有些不好意思：“掌柜和夫人谬赞了。”

陈氏将酒菜端上后便回房了，将空间留给了冯掌柜和宋砚书。

冯掌柜和宋砚书举杯，他先问了些宋砚书的家常之事，酒过三巡之后，两人皆有些醉眼朦胧。

冯掌柜趁着酒意说道：“宋小哥一表人才，可考虑过婚姻之事？”

宋砚书虽有些醉意，脑袋还是清醒的，闻言笑道：“掌柜别开砚书玩笑了，像我这种一无所有之人，还是别让人家姑娘跟着我去吃苦受累了，在下目前自然先考虑事业。事业未成，何以成家？”

冯掌柜听后眉头轻皱，似是不赞同：“非也，非也，宋小哥此话差矣，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男子成家后才能安心立业，妻子儿女也是自己奋斗的动力。”

宋砚书虽不赞同，但也不反驳，只笑而不语。

冯掌柜接着说道：“说起来，宋小哥也到了婚嫁之龄，寻常儿郎，像你这般年龄，就算没成亲，也早已定了亲。可怜宋小哥无亲族长辈操持此事，才让你耽误至今。”

“在下不想过早地受到家庭束缚，现下也乐得逍遥自在。”宋砚书面上一片轻松。

“宋小哥，其实以你的才貌，多的是女郎不介意其他。”冯掌柜望着宋砚书的眉眼说道。

此刻，宋砚书明白，今日并不是单纯地宴饮，冯掌柜应是有些话想说，看他一直往婚姻之事上引，莫不是要给自己说亲？想到这里，宋砚书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人也变得清醒起来，这可不妙，她得见招拆招。

果然，宋砚书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她听见冯掌柜说道：“宋小哥，内子有一侄女，年方十五，生的是花容月貌，家中资产丰厚，且只她一女，一直想寻一品貌俱佳的儿郎入赘，不知宋小哥意下如何？”

“冯掌柜，你说的这位姑娘如此品貌，如此条件，在下自知配不上，不敢耽误姑娘终身。”宋砚书婉拒道。

“哎，宋小哥不要过谦，其实侄女曾见过你一面，还对你赞不绝口。”

宋砚书想了想，每日锦绣阁有这么多女郎来来往往，或许其中有冯掌柜说的侄女也未可知。她平日已经很少来前堂，没想到仍然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宋砚书思考一下，说道：“冯掌柜，在下家中亲人皆在灾难中不幸殒身，宋家上下只剩我一人，在下自是想要光耀门楣，将家门发扬光大，传继宋家香火。因此，砚书不愿入赘，恐怕要辜负掌柜的美意了。”

宋砚书想着，冯掌柜作为男子，听她如此说，想来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心情，不会再提此事了。

冯掌柜闻得此言，暗想道，没想到宋小哥家境虽贫寒，却并未被富贵迷眼，一口答应下来此等美事，而是有骨气地想要撑起门庭。

既然宋砚书如此说了，冯掌柜也不可能再强求，毕竟宋小哥不愿入赘。

于是，他便说道：“可惜我那侄女家中只想找位上门女婿，我本想这是一桩好姻缘，现下也不能成了，还是有些遗憾。”冯掌柜觉得有些可惜，宋砚书和陈思思看起来郎才女貌，登对极了。

宋砚书听到此处，安下了心，便安慰道：“掌柜不必介怀，以陈姑娘的条件，必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冯掌柜心下想道，恐怕难了，思思既见过宋小哥，以后寻常男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了，也不知思思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难过。

接下来，冯掌柜没有再提亲事，两人又聊些其他话题，也算是宾主尽欢。

不一会，冯夫人又端了一些刚刚亲自熬制的鲜花羹，让冯掌柜和宋砚书解酒。

哪成想，丫鬟放在宋砚书桌前时并未拿稳，一碗鲜花羹全撒在宋砚书衣袍的下摆处，其中还有几朵鲜花粘在上面。

丫鬟立刻道歉：“宋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说完，她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要帮宋砚书擦。

宋砚书挡住了丫鬟的手，将帕子拿到手中，自己擦拭着衣袍。

丫鬟站在一边，颇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泪眼汪汪地望着陈氏。

“毛手毛脚的，还愣在这干吗？赶紧去找件老爷的衣裳给宋小哥换上。”陈氏轻轻斥道。

丫鬟得了令，立刻转身跑去找衣裳了。

“宋小哥，我家丫鬟太过粗心大意，还请宋小哥见谅，你的衣裳湿了，可巧前些日子妾身给夫君做了件衣裳还未上身，宋小哥若不嫌弃，便换上吧。”陈氏似是不好意思。

“夫人太客气了，我擦擦便好了，不用换衣服。”宋砚书婉拒道。

“那怎么能行，即使用帕子擦了，这衣服的颜色浅，上面还是有水渍。”陈氏依然劝道。

“宋小哥，你便去换了吧，哪能让你来我处做客，还损失一件衣服呢？”冯掌柜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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