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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汤煲好小火坐在炉子上，余华南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视线不经意一瞥到卧室半掩的门，那门一直没有修缮，锁一直是坏的。
里面，会有什么。
看了一下时间，八点半，他还没回来。
等真正站在门口的时候，余华南才回过神，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但他的手尖已经触碰到了密码解锁面板，来都来了，看看也无妨吧，何况，他又不会知道。
密码只有六位数，不长，何况这六个数字他早就烂熟于心。
里面漆黑一片，余华南不知道灯在哪，也不敢开灯，他不确定这里有没有窗户，万一开灯，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窗户亮着灯，该怎么解释。
借着手机的微光，小心翼翼走进昏暗，或许是做贼心虚，他的脚步放得很轻，呼吸几乎跟环境融为一体，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昏暗的环境里隐匿了一个人。
墙上挂着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软鞭，各种材质，还有毛茸茸的尾巴……才刚进入这里，余华南不由得感慨，这白天看起来禁欲清冷的人，没想到背地居然玩得这么花哨，透明的衣柜里挂着各式各样的服装，余华南的指尖隔着柜门一点点抚摸过去，滑到其中一套时，他的指尖停下来了。
这套衣服，是他在舞台上穿过的类似款，不过这点布料，根本算不得衣服，所以这里面挂的都是他跳舞的服装？他就是穿着这些衣服去取悦那些在他身上乱摸的人？甚至这墙上的皮鞭也可能会落在他的皮肤上。
继续往前走，东西就更多了，无法想象开灯之后，会是怎么震撼的模样。余华南眸色一沉，想到他抽屉里的小玩具，跟这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又往前走了几步驻足停下来，视线被柜子上的几件小物品吸引过去，衣服尚且能够理解，鞭子也能够理解，这钢针和刀片，怎么解释？
一股冷气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吹得人后脖子发凉，他抬手摸了摸那块皮肤，开始发散思维，难道这人有……虐待倾向？
怪不得那女人会离他而去，怪不得程秋身上老是会有伤痕，怪不得程秋会让自己离开他，还说自己爱上他会很痛苦。程秋也是不容易，为了挣钱不光要放下自己的身段还要被性/虐待，那晚他来永安路找自己给自己展示的伤，不出意外就是陆青程留下的了。
余华南有点动摇，要真的是一个变态，还有没有喜欢下去的必要，是自己的安全重要还是陆青程重要？思来想去，嗯，还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不敢久待，余华南退出了暗室，坐在沙发上深深地看着卧室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十一点，躺在沙发上的余华南被开门声惊醒了，屋内涌进密密实实的酒气。
“你回……”话还没说完，就被封存进口腔，蛮横地闯入又搅动，呼吸都变得支离破碎。
客厅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
从被闯入的那一刻，余华南的大脑就陷入短暂的宕机状态，看着眼前这个忘我又热情地跟他接吻的人，他突然忘了这是谁，身体依旧诚实反应着，安静的环境里，只有滑腻的水声和焦灼的呼吸声。
像鱼，终于回到海里，只是，他是淡水鱼，要死了。
终于，在他舌头变得麻木时，酒醉的人终于放开了他，新鲜的空气朝他涌来，四周是潮起潮落的声音，他也醉了。
“陆医生，这是我的……初吻。”余华南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着，理智回笼，他才吐出这断断续续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额外多说一句，以前那些，不算。
昏暗中，对面的人双眼明亮起来，再次把他包裹，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扶着他的腰，把人紧紧揉进自己的胸膛，抵死缠/绵。
在慌乱后退的过程中，两人齐齐跌进柔软的沙发中，像被温柔的泉水拥抱，忘我地交换着口腔里温热的气息，加深加长。
快呼吸不过来了。
陆青程终是放开了身下的人，他的嘴唇泛着水光，离开之时还发出挽留的银丝，看得人眸色一暗下腹收紧。
一开口，声音又沉又飘忽：“我也是。”
“啊？”余华南双眼聚焦，茫然地看着身上的人，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我的初吻。”真正意义上的吻，以前那些不算。
啊？骗我的吧。
陆青程用嘴唇啄了一下余华南的嘴角，温情地轻啄。
口腔、鼻腔都是他的味道，余华南脑子晕晕的，心还在砰砰砰直，不知缓了多久才从那种眩晕状态清醒过来，抵在小腹上的触感让人无法忽视。
他哑声道：“你……硬了。”
陆青程没有起身的意思，手指一下一下地摸着他泛红的耳朵，屈起膝盖恶劣地顶了开了余华南夹紧的腿根，“你也一样，我帮你？”
“不……”话还没说完，那只灵巧的手已经钻进去，讨好着他。
陆青程搂着他的腰一用力，两人换了个侧躺面对面的姿势，一条腿挤进他的腿弯不让他合上。
“主人……”陆青程贴着他的耳朵细细碎碎地喊着，“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余华南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今晚他或许也醉了吧，无论是语言还是身体上，都带给他极大的刺激，他醉得快要溺死了。
原本抵在结实胸膛上的双手缓慢上移，紧紧抓住了陆青程的肩膀，细长又脆弱的脖子努力往后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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