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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在酒楼里上蹿下跳的李赟,此刻心口上一道剑伤,了无生机地倒在长乐坊的后门口。
食客们的目光立刻看向了独自坐在大堂的女子。
“天哪,真是没想到啊!这姑娘生得这么漂亮,居然会下此毒手。”一个食客小声说道。
“真的吗?你怎么看出来的?”另一个食客好奇地凑近,压低声音询问。他是后来的,并不知道先前酒楼中发生的闹剧。
“嘘,你不知道吗,就是她之前跟那个李公子大吵了一架,然后那李公子就消失了。现在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你瞧她知道死人了还能这么镇定自若,一定是杀了人心虚呢。”这人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云岫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她微微皱眉,冷脸坐着,既不争辩也不反击。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清者自清,何必多费口舌?
长乐坊的老板报了官,只等京兆尹府派人来调查便好。她继续低头品茶,仿佛周围的议论都与她无关一般。
这起莫名的怀疑和传言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它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让原本平静的夜晚变得波澜起伏。
不知何时,有人认出了她,低声惊呼:“她是宣威将军的女儿!”
随即便有窃窃私语:“难怪她一点也不怕,有宣威将军和晋王为她撑腰呢。对了...京兆尹府的沈京判还是她的舅舅...”
好在京兆尹府今日当班的并不是沈京判。
李赟胸口的剑伤为致命伤,创口长约三寸,深及心脏,创口整齐,推测为锋利剑刃一次性刺入所致。
“她有剑!当时她用剑鞘打了李公子,我们都看见了!”仵作刚刚验完尸,便有食客指着云岫大声嚷嚷起来。
云岫将腰间佩剑解开,仵作拿去比对一番,竟是一样的,再将长乐坊中众人都搜了身,没有其他人有相同的佩剑。
“我自从进了长乐坊后便一直坐在座位上,从未离开,根本没有杀他的机会。那李公子死于室外,凶手完全可以用与我相同的佩剑行凶后逃走。”云岫本以为在张通判来了之后就可以水落石出,没想到越描越黑,自己似乎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就是,你说没离开就没离开?”
云岫的话落在看客的眼中便是赤裸裸的狡辩,若不是张通判还在主持大局,他们已经恨不得向云岫泼桌上的剩菜剩饭了。
云岫一个冷冷的眼刀扫射过去:“那你们的证据呢,空口无凭,事实为证。”
李芳慈从二楼缓步下来,她的脸色苍白,眼眸中透着一丝无助和哀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她声音轻柔如细丝:“我...我亲眼看见她从后门离开过。”
她娇小的身姿在风中微微颤抖,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手帕,似乎在竭力保持镇定,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清泪:“梁姑娘,我哥哥只是无意冒犯,你何必取他性命呢?”
云岫救了她两次,被她坑害两次,被她污蔑两次。好一出恩将仇报的故事,好一个蛇蝎心肠的美人。
“《霓裳羽衣曲》《胡旋舞》《水袖舞》《雅乐》《绿腰舞》《韶乐》《六代之舞》《盘鼓舞》《秦王破阵乐》《盛唐乐坊》。”云岫突然开始报起了今晚的节目名,众人不明所以,直到她报完微微一笑,问长乐坊的掌柜:“我说得与今晚的曲目可有任何出入?”
掌柜找来节目单核对一番,确实一模一样。
“请问大人,这能否证明我从未离开过?”
张通判一时语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证据,但似乎也有些道理。李芳慈见张通判犹豫,急忙道:“这一首曲子的时间,足够从后门出去一趟再回来了。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出去的,也就半炷香的时间。”她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几分颤抖和无力,让人感觉她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云岫叹了口气,开口道:“原本我并不想提起这件事,但李小姐步步紧逼,我也只能说出来自证清白了。”
“李家大小姐李芳慈,以前在魏都拽得二五八万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肃王要娶她做王妃还被她嘲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去了一趟南番,发现还是咱大魏的男人会疼人啊,上着杆子要嫁给肃王做侧妃,也不怕人笑话...”
李芳慈脸色陡然一变,哭得梨花带雨,悲愤欲绝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杀了我哥哥,还想要逼死我吗?”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两个男人。
在食客们既好奇又谴责的目光中,云岫微微一笑:“李小姐,你这可就错怪我了,我这是在证明我从未离开过这里。”
众人都听懵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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