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拉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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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半空中突然闪过一点星芒，双刀砍到恶魔头上的精灵将领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同伴被它们一个个生吞活剥……残忍的撕咬令他愤怒中作呕。

进食被打扰是无礼且令人怨恨的事情：“你且好好看着，我们兄弟的断头饭。”

光芒中凸显手翼脚趾将他击落凡尘，踩入贱土微尘里面。

四手双翼压住他的威势，挡下他的攻击。将精灵拍落到尘土地面上，踩压制衡他的四肢，舔吮过只剩脑袋和脊椎的残骸被用来抽打带着盔甲的精灵将领。

鞭笞高傲自大的生灵！从那失去四肢，被啃食躯干，剩下脊椎的可怕中哀嚎着死魂与不甘，神形俱灭！

直至脊椎被用到裂开、四散，化为块块森白骨头零落；它们在大笑之中抽碎那副盔甲，将那份骄傲与不可一世的威仪尽数压灭。

呸！

两颗吞掉的眼珠子噗噗吐出来羞辱般打在尘土里，还未溃散的瞳孔惊恐与惧怕从中随之流出，淌入四肢趴地的将领面前。

“愚蠢，她们因你而死。”

“无可救药，我们自此而亡。”

“笑他，谁不是大好男儿！将军之身如何，战场只看你死！我活！”

战士哈哈大笑，恶魔炼阵接近了末尾，它们不杀精灵最后将领解脱了自身的全部。

火焰驳杂浑浊不清，随着千年深渊死去的恶魔众魂一同开始消散在这世间，也许能去到星空之上的审议桌……也许缥缈不再可见。

“哈哈，你们先死一步！我活着——哈哈哈哈！”

“到最后都如此愚蠢……你仍没有看清战场周围，谁是敌人。”声音远去，步伐趋近，捡起弯刀的将领弹跳起身，周围只剩他一个活下来。

声音幽幽传至，男声肃杀低沉：“大小姐，雅漾。我说：正义从不在那些看到它们一角的人眼中，如果只看今天这处战场，恶魔们毫无疑问是邪恶屠杀者。但没有谁窥见全貌前，种族的正义尽是偏颇。人们的正义只被利用，幕后者碰杯高笑而墓前血流满地。”

“没有任何的牺牲可以小到忽略，也同样没有任何的代价大到无法承受。”蓝色使者的在金发游丝中以霜水洗掉腐化战士躯壳的尘埃，希冀它们新生，也同样在蒸发中带走了化作滩滩血泥的精灵将它们送入命运的节点里。

“然而我们自诩森林之子以和平为贵，却也会在迷茫中与怒火选择走向仇恨的道路，若真的一切无法调和……”半精灵的少女自阴影中走出，她手中长满了枝条，嫩翠的芽叶正对着持刀浑身是伤的将领。

她冷酷而言：“我又该站在何处？”

“你要杀我？”

“有何不可？”

“哈哈……连你也是敌人？”他亦挥刀尖相向，其上恶盈满贯，毫无精灵自持可言。

“难道敌人会告诉你，她是你的敌人？意志之下，我思考谁是敌，谁是友。”她迸溅手中法术，眼神坚定思维不动摇：“这一刻，恶魔正义，你是敌人。走出种族的狭隘……”

她唇间气息扯滞——精灵术法，发动！

染尽恶魔血液的双刀落地，这方战场无一存活。

三色阵法恶端流走，带回双刀的韦瑟将它们与六根恶魔角放在一起，成为最后铭刻的记忆。

剩余的精灵军队原地待命，等待深渊恶魔全部离开后扫荡整片黑色燎原……这是女王之命。

“启航！”风素琳指引浮空岛升起，耶摩带着盘旋护卫的恶魔，在族人们泪与哀切的氛围中，与所有渴望活下去的生灵，飞向高空……离开深渊的地块。

韦瑟将腐败森林生存纪要汇总成图册说明，交给了耶摩。

这是恶魔们今后在那里的重要指引，来自已经陨落的暗影意志所遗留的宝贵遗产之一。

“但你要遵守的是，不要将它随意传阅给族人浏览，我担心的并非是与我们相伴时间长久的你，而是族群中仍然潜藏的极端者。”

无论是它们刻意逃离腐败森林，还是借此机会与人类加速接触令来到此处的冒险队伍大肆挖掘埋藏的矿藏。

都将对某种真正意义上的‘平衡’造成无法挽回的破坏，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外界‘视线’集中到离开深渊的恶魔身上。

韦瑟信任耶摩，但不信任整个恶魔的群体。他要做的便是‘制衡’。

“只有我和父亲几个会知道……”他憨厚地说着，旋即又被韦瑟摇摇头告诫。

“我担心的正是那少数亲近几个之中，学习到册子上的知识，便会离开。十年……百年……至少外面现在并不安全，你们寿命又过于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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