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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野没想到温柔稳定如越菱枝也有惊慌冒失的时候,来不及细看,生怕越菱枝摔着,赶紧去扶她。
越菱枝趁机去夺那张画纸,没想到萧元野早有准备,当即扬起手高高举到头顶,笑得明朗:“越枝枝,别抢,小心伤着……嘶,你撞到我了,好疼。”
他一边讨饶,一边将画举得更高。越菱枝才不信,险些扑到他身上,见穿就在这会儿从外面快步踏入庭院:“主子——没事,走错了。”
他面无表情拐了个弯抬脚往外走,萧元野立刻叫住:“回来!”
两人同时扭头看他,见穿自觉压力如山,神色木然:“就是明日越姑娘回门的事。都安排好了,属下过来确认,是宁州那个顾家吧?”
“是宁州。”越菱枝正色,理了理衣袖,“我外祖家世代行医,在这一带很容易打听。咱们也不用去太早,一个时辰就能到。”
见穿退出庭院,她才松了口气,卸下温柔端庄的姿态,澄澈水眸睁得滚圆,狠狠剐他一眼:“萧原朔!你这个伪君子!”
无辜被骂,萧元野心情却好得很。唇角一弯,凑过来低声道:“越枝枝,你不告诉我,我也看见了。”
越菱枝目光在他手上巡了一圈,却再没见着半点画纸的踪影,只能凶巴巴质问:“那画呢?”
“不知道。”萧元野摊开空空如也的双手,眼里无辜与戏谑交替,“不在我这儿,可能是被风吹跑了吧?”
“少骗我。”越菱枝气鼓鼓坐回原地,“《松鹤延年图》画好了,你自己拿到书肆去!”
萧元野闻言接过来,将她临摹的画夸得天上地下仅此一副。越菱枝不理他,满耳朵萧元野的赞美声被她自动忽略,还在回想那副小画的事。
她知道萧元野肯定是趁乱塞自己怀里了,但她又不好意思上手摸,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暗恼。
他怎么醒这么早啊!
—
宁州距循州也就三十里地,同属循宁府掌管。循州更富庶,府衙就设在此,宁州虽然没那么繁华,却是驻军的要地。
归宁前,萧元野亲自将马车里里外外检查过一遍,才敢扶越菱枝上车。
人多容易露馅,金雀又是个心直嘴快的性子,干脆自请留下跟楼药一起守着萧府。于是萧元野带着见穿,越菱枝带着哥哥的小厮宁意,踏上了去宁州的路。
车上茶香袅袅,帘帐放下后车厢光线更暗,越菱枝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萧元野若有所思道:“顾家住在宁州,顾娘子为何要嫁到循州来?”
她这才懒洋洋坐起,帕子按着唇角打了个呵欠:“才不是呢。从前外祖家与越家比邻而居,有些像咱们之前住的宅子,一出门就遇到彼此了。”
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萧元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那这继室未免娶得也太快了。不过想想,越弦辞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认,对薄情的人来说,青梅竹马又如何。
越菱枝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别胡思乱想了,我阿娘出嫁前都没见过他,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为什么?”萧元野下意识地问,“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至于不认识吧。”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阿娘病中气话吧。”越菱枝想起母亲温柔恬静的脸,语气也低落几分,不无伤感道,“阿娘那时就说,男子薄幸,嫁给阿爹也是身不由己。”
“越大人也不是个靠得住的。”萧元野小心觑着她神色,“行事荒唐至极。”
越菱枝认同地点头:“我阿娘就是生生熬死的。本来也没有很重的病,谁知阿爹连给她找个郎中都不肯,恐怕那时就在跟继夫人暗通款曲了。”
“顾家不是世代出名医么?怎么也不管顾娘子?”
“也许我阿娘在闺中就不招人疼吧。”越菱枝垂下眼睫,嘴角抿出苦涩的弧度,“阿娘嫁进越家后,顾家就搬去了宁州。我也是幼时去过顾家几次,阿娘病逝后,两家再没互通过消息,也不知外祖母怎么同意我归宁去顾家的。”
“没有,外祖母很盼着咱们去。见穿递拜帖时,她老人家还亲自接待,问了好多话。”萧元野见她拧眉,赶紧改口,“很盼着你去。”
越菱枝拧眉却不是为这个:“可是他们对我阿娘分明就不好,怎么会盼着我登门?我两个舅舅和两个姨母都学过行医的本事,就算不开药堂,也懂草药,唯独我阿娘不通药理。阿娘一出嫁,外祖父和外祖母立刻决定从她夫君家附近搬走。她病重了,也不见顾家派人上门探望。吊唁时才过来哭了一场,可是阿娘活着时他们在做什么呢?”
萧元野随着她陷入沉默。半晌,他抬起眸,敏锐地捕捉到重点:“所以顾娘子那一辈,只有她没学过医术?”
“是啊。”越菱枝攥着帕子,幽幽补充,“一窍不通。”
按理说偏心也不该如此,加上越菱枝说顾娘子从前与越弦辞不相识,萧元野心中微动:“难道顾娘子不是自小养在顾府的?”
难怪见穿说顾家那老太太提起顾娘子和越菱枝时,面上有愧疚之意。
越菱枝经这么一点拨,也像被泼了盆凉水似的清醒不少:“我阿娘不是在顾府长大吗?我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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