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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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妇女呆坐在沙发上，她的目光落在电视旁那只有巴掌大的方框饰品。

亚克力板拼接，里面密封着的是一朵漂亮的琉璃玫瑰花。

她女儿亲手制作的。

门铃声响起，渐渐涣散的双目聚焦，她起身，开门。

然后，她看到了这个意想不到的人。

“小南？”

面前的妇女泪水盈满了眼眶，予南很是不解。

“妈，怎么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中年妇女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且将门开得更大了，之后便转过身来，慢慢走进客厅。

对于母亲的这些行为，予南虽然很是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她的步子走进房屋。

待予南踏过门槛，侧着身子关门时，不经意与不远处一个老者对视上了。

老者站在言希刚刚停车的地方，偏过头朝这边看，双眼眯着。

现在虽然还只是清晨，但盛夏时分，阳光依旧刺眼。

门关上，予南继续跟上妇女的步伐，她悠然走着，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

她昏迷了这么久吗，母亲都变得这样的苍老。

她们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面对着面。予南明显地感觉到了母亲打量的视线，看过去，母亲脸上复杂痛苦的神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欲言又止。

看着母亲再一次微微张嘴又很快闭上，予南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妈？”

“啊？嗯。”

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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