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莫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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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讨厌谭臻颀了怎么办，就算他们本质意义上是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她的任务对象必不可能死，所以，她该在哪里去找到应对之法呢？

第三张下的资料都就只有几个不连续的句子看得清楚了，没有任何用。

她将手中的资料放下，看旁边的那一叠。最上方的一张画的是一个生物，她拿起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的生物与山洞中央的生物差不多。

只是资料中的生物有着一团软塌塌的身体，身体上睁开了无数个眼睛，很凶恶也很恶心。

言清溪觉得有些新奇，她还没有见过长得这样奇奇怪怪、令人一言难尽的生物。

第二张是重重的锁链将刚才的生物禁锢，生物闭上了它按所有的眼睛，这种情况和刚刚山洞里的样子差不多，可是她刚刚并未看见锁链。

第三张依然是一些字：

“我无法……它，只能以小部分的灵魂来稍稍禁锢，这样也好，……灵魂分裂将我受损的一部分拿出来，剩下的寄存在城市里，因为没有伤口，大概率不会有人怀疑我，我会以……胜利的，曙光在前，放弃……也是应该的，我可以承受住一切，只求……”

言清溪：……有些看不懂。

她看暗室再没有什么信息，就出去将东西恢复了原状。她目前没有看见山洞中有出去的路，于是就蹲在黑乎乎的生物旁，仔细地观察它。

那生物的身上有凹陷下去的部分，要知道，就算是她刚刚戳的部位也不再有凹陷下去的部分。

联想到那张图片，可以大致推测出这是锁链造成的——无形的锁链、灵魂的枷锁。

“砰！”山洞震了一下，上面有什么人在说着话，言清溪快跑几步，将耳朵贴在墙壁上，隐隐约约的听着上面传来的声音。

“莫书华！现在你来给我讲，你想放弃？”

“外面的人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莫书华，并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谭臻颀，他凭什么以为牺牲他自己就可以获得成功？”

“小溪已经知道很多事了，她不会让‘谭臻颀’死的，就凭她那个能力，你不死就只能是她死了，算了，你如果不想去完成的话，我可以把小溪带过来，将她绑在王座上，替你去死，你看怎么样？”

莫书华的声音顿了一下：“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太早了，时机还未到。”

“我只知道她马上就要知道全部真相了，从一开始给他覆盖记忆可能就是错的。覆盖了记忆后，偶然得知带来的冲击还要大一些，她想要改变的欲望也会更强烈。如果一开始只是让她承受痛苦，然后再慢慢地教导，就有可能不会来阻碍。”

莫书华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时机还未到，五月二十三日才是真正的‘我’的忌日。”

莫书华的声音有开始带了点嘲讽：“我说，赵无延，你是不是有些太在意小溪了，很久之前不是说‘谁死都无所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还是让言清溪代替谭臻颀，只需要谭臻颀去温言相劝，就可以达到最终结果。”

赵无延的声音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有些愤怒也带着嘲讽：“小溪也是你们能比的吗？你们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联合同伴，噢，真是好高尚啊！不像小溪，有勇有谋，活泼可爱。”

“小溪哪里需要靠你来维护，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就将无处安放的愧疚投射在小溪身上。她不需要你，谢谢。”

赵无延并未被打击到，声音恢复了些冷静：“她怎么做不需要你来决定，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既然是自己选择的路，那还是一条道走到底吧。”

“再见，莫书华，我期待着5月23日的盛况。”

上面恢复了安静。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莫书华喃喃道。

言清溪正准备让耳朵离开墙壁，就听见了莫书华的轻笑声。

“怎么，小溪，听得开心吗？”

！！！

言清溪内心震惊，连连退步远离墙壁。

“不在吗？”虽然是问句，但莫书华的语气分明是确定她的存在，“就在你站的位置，一直后退，碰到那面墙，墙上有一个凸起，碰一下，就会出现一个梯子，你沿着梯子走上来，就可以出来了。”

言清溪无法，只得沿着梯子去到上面。

一上去，就看见没有骨头般躺在王座上，一双猩红色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莫书华。

“小溪，听到我们都很喜欢你有没有很开心。唉，小溪确实很好呢，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倒是苦了我，随便来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刺我一下。小溪想要怎么补偿我？”

言清溪心中想：一点都不想补偿，谢谢。

莫书华可没管她是什么想法，自顾自提出了要求：“我听说小溪最近查到了很多，不如就在里世界待十天吧。等一切尘埃落定时，你就可以走了。”

反正她有其它的方法离开，她也就在口头上顺了莫书华的意：“好啊，不过我想知道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