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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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那个一向嚣张肆意的声音，此刻，却染上了一丝难言的涩意。

“我这个老师……是不是很失职。”

向丛雪缓缓松开了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低声道——

“对不起。”

*

“灾难之潮涌动，于地狱相会，血色弥漫，浩劫掀起。身负罪孽者，业火恢恢，审判之刃高悬。心怀明月者，将长眠于无尽的良夜。

昏暗的室内，黑袍人望着直播屏幕内的画面喃喃自语。

“一样的预言，结局，却天差地别。”

上一世，和预言一样，塔尔塔洛斯的存在全部死于黎明前。

但在这一世，长眠于无尽的良夜，却有了全新的解释。

长眠——塔尔塔洛斯的所有存在，都停留在了过去的那一瞬中，原本停留，就意味着死亡，但他们，却永远活在了那一瞬中。长眠，不再是死亡，而是只是一睡不醒，她们永远活在了梦中。

无尽——那无休无止，周而复始的一瞬，化作了永恒无尽的时光。

良夜——塔尔塔洛斯重新拥有了美好的未来，那个夺走所有希望噩梦般的夜晚，最终，成为了一个美丽的良夜。

“小蘑菇，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蘑菇，就交给你照顾了。】

高维的虚空中，羽触第一次，舒展了身体。

无数白羽余烬划过长空。

“嗯。”宁清风眼睑微垂，淡淡道。

每个人都问她，她主导这一切，到底想要什么。

她只不过——想陪小蘑菇，去他想去的地方。想让小蘑菇，能随时随地落在她的触手上。

但是这个世界法则却不允许。

她，“小蘑菇”，不容于这个世间。

不要说触手，就连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容器，要离开所属地塔尔塔洛斯，都会被法则“制裁”。

如同觉醒秘能一般，人要立于世间，就要向世间宣告存在，存在越强，能力越显。

但她，不要说宣告，是根本不存在。不存在，就无法显于世间。她的触手，出不来。

因此，她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撬动法则！

以塔尔塔洛斯的【创世】权柄，修改关于“小蘑菇”的内容，让她的本体，千万分之一也好，能够在这个世间具象！

“去吧。”白色的触影划过苍穹，疾速掠过，宛如银色的光辉，神祇般撞上了无形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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