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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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因·冯警司向希瑟·梅森汇报了警署查到的疑似亡灵生物的线索，终于勉强平息了她的怒火。

城主对诺斯底执法人员的部署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由于线索是警署提供的，所以这次由警署带头，城主护卫队一大队和二大队辅助配合。三大队继续在全城布控。

侦查三科三队这次算是出了风头，也顺理成章地负责了新任务。

“你们要去查幽影蝙蝠？还有幽魂？你是说，真犯是另一个亡灵魔法师？哦，只有你知道不是我。”陈简听着口袋里莫琳逐渐变小的声音，听起来很犹豫。

“是的，怎么了？”

“我昨晚路过城主府的时候，碰到了另一个亡灵魔法师。他好像很有经验，具体实力我不知道，反正比我强，是我的前辈。”莫琳慢慢回想，产生了怀疑。

她不会碰到真犯了吧？

莫琳越想越怀疑。

诺斯底亡灵魔法师很少，她到现在也就碰见昨晚那一个，所以她当时那么兴奋、信任，一直没多想。

陈简停住脚步，打了个冷颤。

“你看到他什么样了吗？”

“没太看清，你明白的，亡灵魔法师大多神神秘秘的，特别是实力比较强大的那些，你很难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我只知道，大概是个中年男人，个子中等，身材普通，哦，声音沙哑——不过现在回想感觉有些刻意，也许是伪装的？”莫琳越想越怀疑，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他难道昨晚就打算骗我了吗？我跟他说了那么多，却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这不得不说——你碰到的是真犯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你大概率成了对方掩人耳目的幌子。”陈简如实回答。她同情地想，希望不会对莫琳打击太大吧。

“啊！亏我当时那么相信他，以为是个值得信赖的、经验丰富的前辈。我真傻！”听得出来，莫琳十分懊悔。

“所以昨晚在城主府附近，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吗？”陈简产生了一处疑惑，确认般地提问。

“是的，我们一直在聊天。哦！我还向他介绍了自己。现在想来，他却一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

陈简心中的想法隐隐浮现，喃喃低语：“其实我觉得你上通缉令这事情挺奇怪的。警司说有线人举报你在城主府附近出现，并且很确定你的身份——可是，为什么线人只看到你，却没注意到他呢？”

她不得不提醒莫琳。

口袋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在陈简快要忍不住试探一下情况的时候，莫琳终于有些艰难地开口了。

她的语气沉重、失落：“你是说，我是被他利用，甚至陷害了吗？”

“可能性很大。”陈简有些同情。她想开玩笑问莫琳在外面混要不要多带点脑子，但是感觉到口袋里突然沉重安静的一小团，还是没忍心安慰起来：“我只是说可能性很大，嗯，也不一定。”

“我明白了。”莫琳没精打采地回应，陷入了内心的叩问。

明明亡灵魔法师已经过得很惨了！人那么少，像是过街的老鼠！为什么同伴——她认为是同伴，为什么还要互相算计呢？

她若成了前辈，在外面碰到流落的小同伴，不说能给多大帮助，但至少一定心怀善意，绝不加害。

她以为所有的亡灵魔法师天然就是一家。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认知，她昨晚才那么快就放下了心防，跟那位前辈聊了很多。她当时以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从此学习魔法的道路不再孤独。

没想到是她一厢情愿！

被背刺的感觉让她一时难受得缓不过来，几滴眼泪洇湿了陈简的口袋内衬。

莫琳忍不住沮丧地想，也许只有她才觉得是背刺吧。人家没准压根没想过跟她做同伴。

她竟又成小丑了！

“你还好吗？”陈简见许久没有动静，按了按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