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诀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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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徽于黄昏时分带了两个捕快进了位于崇文门外的广济楼,方毅还没到酉时就到了这里,订下一雅间,又备上一桌酒菜,就等着他带人过来。
约定的时间一到,方毅就等在楼梯口,一见上来的三人当即迎了上去,寒暄几句他就与那两个捕快熟络起来。
那两个捕快中年轻的那个叫杜光,大约三十来岁,眼睛炯炯有神,有撮黑亮的八字胡;年老的姓冯名四祥,约莫五十上下,双眼泛黄,还没喝酒就迷迷瞪瞪的,是衙门的一个白役。
四人喝了一通酒,话匣子也开了,张徽趁机说出请二人过来的原因。“四年前,在鸣鹤楼,一对男女上吊殉情,这件案子是你二人经手的?”
杜光刚夹起一块肥硕的鹅肉,一听他问,便将鹅肉放到碗中,搁下筷子说:“你将我和老冯请来就是想问那件案子呀。”说着,他瞟了一眼方毅,意思是询问方毅和案中人有何关系。
“两位死者有个女儿,那位小姐现已长大成人,她不信她爹娘会自尽,托了我这位兄弟帮她调查一下。老杜,你也看见了,我这位兄弟就一个白丁,哪能查这些,那位小姐显然不懂,再加上平素又见不到啥人,非要请他帮忙,他拗不过,这不,就找到了我。”
张徽也没隐瞒,跟着又低声说他上午才看完卷宗,里面有几处他不明白,“所以才请二位来答疑解惑。”说着,他双拳一抱,向杜、冯二人拱手表示感谢。
方毅则赶紧起身替那二人倒酒,请他们一定帮帮忙,态度十分诚恳。
冯四祥笑着赞他“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杜光也笑吟吟的,一边点头,一边又对张徽说,“你说的那位小姐,我见过。”
“你见过?小姐长居闺中,你怎么会见过?”方毅诧异极了。
杜光道:“就是出事那天,我看到小侯爷……就是现在的这位侯爷,他抱了那位小姐出来,那位小姐当时十一、二岁吧,整个人都似傻了,整张小脸都是泪,但就是哭不出声,特别可怜。”
按照苏慕昕和杜光的说法,发现苏慕昕爹娘自尽,梁骁就将苏慕昕抱走,刚出客栈就遇到了前来调查的捕快,那么短的时间怕是负责报官的伙计都还没来得及跑出那条街吧。
方毅想到这点,感觉不可思议,不由得嘀咕了一句“这么巧”。
冯四祥坐他旁边,听到了他的嘀咕,抱着酒壶,痴痴的笑了起来:“那次多亏关老爷关照,平白的给了我和杜捕快几十吊赏钱。”
“你这老冯,让你少喝点酒偏不听,别人家死了人了,你高兴什么!”杜光颇为恼火,斥责冯四祥喝了酒,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冯四祥连忙捂住嘴,一副说错话的委屈表情,一边向杜光告罪,一边让方毅别跟他一般见识。
方毅自然知道捕快破案有赏钱可领,再说他又不是苦主,哪里在意这些,见张徽这时笑着替杜光夹菜,问他和关老爷有什么关系,他连忙又看向坐他对面的杜光。
“他,头天拜了关老爷,第二天就遇到鸣鹤楼的案子,他就反复在我耳边唠叨,说他关老爷拜得好。”
提起冯四祥的脾性杜光就唉声叹气直摇头,向张徽抱怨说衙门捕快那么多,白役也那么多,他班的班头非得给他指派个啰嗦又馋酒的老头。
冯四祥连忙放开酒壶,双手合十,赞叹杜光“人品好”。
“别拜老子,老子还没死呢!”
杜光颇为恼火,随后吐出一口郁闷之气,这才又对张徽和方毅道:“说起来,那天的确是巧,案件发生时我和老冯就在鸣鹤楼的隔壁喝酒。老冯当时喝了好几杯,我正数落他‘还在巡逻,就喝得醉醺醺的’,突然就听到街上闹腾起来,我最先跑出去,刚好看到小侯爷抱了小姐出来。小侯爷也看到了我,叫住一个往衙门跑的店小二,告诉他捕快在这儿,那个负责去报官的店小二这才看到我。”
原来如此。
方毅心中的那根弦才放松下来,这时听到杜光问张徽那桩殉情的案子有哪些不明白的地方,他既然吃了他们的酒,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徽先看看方毅,然后又看回杜光,笑着对杜光说:“我这兄弟没看到卷宗,我又没复述明白,他比我更懵。这样,你先将你们办这桩案子的经过说一遍给我这兄弟听,我们有不明白的再问你。”
他说着,又举起酒杯:“反正今晚大家都无事,我这位兄弟也说了,酒和肉,他管够。”
杜光喝了酒,回忆道:“那会儿客栈里住客多,一听死人了,都跑出来看,再加上客栈里的伙计、厨师、负责浆洗的杂工……特别是出事的那处院子,乌泱泱堵满了人。我们挤进去时,两个死者都被取了下来,我看到一个男人抱着女死者哭得肝肠欲断,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安平侯。”
“那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就那样死了,能不伤心么!”冯四祥哀痛欲绝,直呼可惜了,伏在桌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
“别管他,他喝了酒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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