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念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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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托雷斯就像是使用了分身术一般，在他的面前不断留下残影，无论克里马如何转动头部、调整视线的死角，都没能跟上托雷斯的真身。
“怎么……可能？”
这让克里马感到浑身发冷，手脚也不听使唤，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从牙齿缝中将这几个词挤了出来。
倘若真的有人能在顷刻间掌握肢曲，那他两年半的努力练习又算什么？
如果这都算庸才的话，那他克里马又算什么？
刚刚的那些狂言又算什么？
恍惚间，克里马感觉自己像是戴上了彩色爆炸假发，脸上抹着白色红色的颜料，鼻梁上顶着个大大的红球。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克里马夺回了些许行动能力，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右手，怒吼着朝前跑去，冲托雷斯重重地挥下了拳头。
这一拳，理所当然的空了，克里马失去平衡，径直地摔在了土地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嘭”声。
“……”
“……”
“……”
一时间，寂静笼罩了这片不小的区域，只有虫子的鸣叫声才能证明此处的时间并没有被暂停。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间的还要大啊。”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地感叹道。
这句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克里马再也受不了如此羞辱，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昏厥过去。
在这之后，人群才恢复了活力。
“喂，真的假的啊，不是什么最新型的投影技术？”
“笨蛋，那种技术所需要的设备怎么可以小型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步？毫无疑问，那是地下世界的高级功夫——肢曲。”
“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这比伊尔迷少爷的天赋还要高了吧？”
“不要胡说，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如此胡闹的天赋？我觉得他百分百是席巴大人的私生子，肢曲也是席巴大人早就教会他的。”
“我也这么觉得。”
“……”
难得的，壶音没去管预备执事们的闲言碎语。
一是震惊于奇迹再一次发生，二是她正试图在脑海中替托雷斯的天赋寻求一种较为合理的说法。
但就像克里马说得一样，哪怕是亲眼所见，这种闻所未闻的才能有些过于抽象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等会，才能……能力？
宛若一道闪电划过壶音的心头，她沉声道：“托雷斯，你能再一次进入扮演状态吗？”
“当然没问题。”
托雷斯闭上双眼，深呼吸数次，再睁开眼时，明明神态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却隐隐给人一种感觉——此时的托雷斯与之前的他并非“同一人”。
与此同时，壶音也使用了「凝」，将身体中的念集中到了眼睛部位。
作为席巴的直属执事，壶音自然是一位强大的念能力者，而所谓「凝」便是一种念的高阶用法，若将其聚集到眼部的话，便能用肉眼看到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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