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哪里不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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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雨眼神复杂，一张面具也遮不住他的犹疑之色。

“王爷，我与十九相识虽只两年有余，但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家的妹妹来养。若是王爷所图深远，便不要把她拖进这浑水里了。若王爷所图只是她，是打算迎娶她做王妃还是只想把她困在身边？她率性纯良，不拘小节，自由自在惯了，怕是适应不了深宫大院的那些繁文缛节和勾心斗角。”

“她若愿嫁，我倒是真想娶。只是，我若哪天先一步走了，岂不让她守寡？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呢。”

齐雨有些气结，“十九在我这里吃得好，睡得好，银子也攒了不少。活儿想干就干，不想干可以随便出门玩。她若留在你身边，除了陪着你被刺杀，还得提防被你刺杀，那得活的多累！”

“你真的只拿她当妹妹看？当真没存其他心思？”姬承昔看齐雨对十九的关切程度，真的怀疑自己多了个情敌。

“又在说混账话！”

眼见这剑拔弩张的局势，鸮赶忙劝道：“两位消消气！公子莫不是忘了，齐馆主心里早就有人了！”

“都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他不想我跟零零在一起，分明就是存了私心！”

“住口！”齐雨是真的生气了，他强压怒火，“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就当我有私心了！等五年约期一满，我自会带十九远离这是非之地。”

“她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做主！……枉我当年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好得很呢！……咳，咳咳……”姬承昔掩唇轻咳起来。

鸮忙上前帮其顺气，“公子息怒！切莫再伤了身子。两位这气头上的话，都做不得数的。”

又飞快地转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送到跟前，“公子，齐馆主，不如两位先喝口茶，败败火～”

两人互相厌弃的对视一眼，谁也不再搭理谁，各自低头饮茶。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鸮的心念急转，得赶紧找点别的话头把这茬翻过去才是。

突然灵光一闪，“齐馆主刚才提到的素衣姑娘是何许人？”

齐雨虽然生气，但也只是对姬承昔，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鸮既然问起来，他便回道：“她本名尉迟素衣，是原江州首富尉迟家的千金。三年前尉迟家被冠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男丁被问斩，女眷被发卖，家产全部充公。我到王城的时候，去牙市买奴仆正赶上她被发卖，便把她买回来了。现在她叫迟素衣。”

短短几句话就结束了一个问题，鸮只能赶紧再找其他话头。自己这侍卫当的可着实不易啊！

“那，齐馆主的心上人是何许人？”

齐雨本不欲作答，但想到姬承昔总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索性坦言：“素衣！”

这回答直接让姬承昔主仆二人瞠目结舌。

“你，你刚才不还说人家和云家二郎有娃娃亲？”姬承昔忍不住问道，仿佛刚才吵架的不是他。

“她订她的亲，我只是心里有她，又并未有僭越之举。”齐雨回答的很是坦然。

“那现在云家没有男丁了，你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从未向她表明过我的心意。也从未阻止她去云家祠堂。”

“那你图什么？”姬承昔有点不明白了。

“看到她能平安顺意的活着便好。以后，她若想另嫁人，我便给她出嫁妆；她若不想嫁，我也养得起。”

鸮一脸钦佩的看着齐雨，又看向自家公子。同样是对心上人，这境界还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