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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谁?”
乔夕言满脸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甘棠肯定地点头:“嗯。”
“什么?”
甘棠:“放任你继续处乱跑迟早会出事。”
乔夕言感觉膝盖中了一箭,波棱盖隐隐作痛。
甘杨:“所以小棠决定把你从泱泱人流里捞你,教你点东西——不过以她的表达能力而言多半是要我教的。”
甘棠一副你懂就好的表情。
乔夕言却是愣在了原地,这么说可能有点小学生作文,仿佛有一股暖流自心底涌出,经血液抽泵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慰烫着每一个细胞。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一个用烂了的词:“谢谢。”
“嗯?这么说是同意了?”
“不再想想吗?我们没有官方合同,没有基本工资和五险一金,也不开据实习证明的,甚至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总之是个彻头彻尾的黑心三无行业。”
乔夕言深吸一口气,他唰地站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坚定:“我加入。”
“嗯嗯。”甘棠随口道:“别那么激动,坐回来。”
乔夕言:……
乔夕言通身坚定不移、誓要以此身赴天下的气势立马消散得一干二净,坐下的姿势像一条委屈巴巴的狗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再想反悔就不行了。”甘杨眉眼弯弯,笑起来比甘棠要好看。
因为他时常是笑着的,当人们提到他的名字想起他的脸时总是会顺带想起他的笑脸。
乔夕言斩钉截铁地道:“我不会后悔。”
甘棠嗯了一声:“那么欢迎你,小乔。”
等等……小乔是个什么鬼称呼。乔夕言万分诧异。
他、乔夕言、今年二十一岁、身高一米九,被一个差不多只到他肩膀的高中生,叫小乔。
他无助地看向甘棠,甘棠一脸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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